喃一句:“黃文?糴糶門?”
年輕人猛地回頭,“誰在那裡?”
可一股子風起來,虛影立時消散,黃文視線所至空無一物。
劉景濁不知自己該去何方,去往何方也由不得他自己。況且,他此時整個人是懵懂、迷糊的。他時不時竟會忘記自己是誰。
很快,天穹落成,九洲與八荒以及天外,自此便阻隔開來,人間修士再無踏上凌霄境界的可能,就連僅剩的靈炆,也不得不跌境至大羅金仙。
這座天穹之下,煉氣士再想幾十歲便是合道修士,幾百歲便能開天門,純純奢望了。
慢慢地,開天門之上是什麼境界都已無人知曉。
人間再無凌霄境,自此不與神洲通。
就像是睡了一覺,虛影愈發透明,但劉景濁迷迷糊糊之中,瞧見個女子提劍上離洲,斬殺了黃文,隨後散道離洲。
之後便有個姓鄭的年輕人得到一樁大機緣,後衝上玉京天,打穿十二樓。
今夕是何年?劉景濁並不知道。
春夏秋冬四時風起,他各在南北西東。
他哪裡知道,九洲各有了大王朝,酆都羅山在北海運轉九洲輪迴,有個少年人重回風泉鎮,依舊是個孤兒。
這日虛影落在風泉鎮外,有個自南陽郡陳國武平縣而來的太守,打退了西邊兒叛軍,帶著附近百姓,要碎八卦石。
八卦石碎後,洞天落地與外界相連,太守被革職返鄉,扶舟縣數萬人舉著火把送太守。
有個少年人衝上去對著抬手說道,害他丟了太守,將來還他三獨坐。
洞天落地之時,有個不知何時復甦的傢伙,帶著一頭通天犀,將青泥河一分為二扛去了神鹿洲。之後那青年人便操控靈犀,在神鹿洲大地,硬生生鑿出來了一條靈犀江。
恍惚中,劉景濁瞧見一個少年人拉著病入膏肓的周先生離開了風泉鎮。他聽說長沙郡的張機張太守是當世大醫,曾寫下《傷寒論》,便要帶著周先生去南邊兒求醫。
後來也沒被風颳走,但劉景濁就是知道了,那位虞太守如願成為司隸校尉,後來官職尚書令。
然後就瞧見一處地方,有個少年人跟著神仙姐姐修煉。
不知多久沒開口的虛影呢喃自語:“賊丫頭。”
一閉眼一睜眼,曾經風泉鎮走出的少年,已經成了青年人,揹著一把八稜鐵劍,目視左元放。
劉景濁再次呢喃:“爹?還有漁子?”
只聽見劉顧舟說了句:“元放,其實可以選的。”
可左元放苦笑一聲,自己封印了自己的記憶。
劉顧舟見狀,搖了搖頭,對著還未走遠的陸青兒說道:“別失望。”
一道虛空裂縫出現,陸青兒面無表情。
與此同時,青鸞洲以東,那座天穹被人以一身修為撕開裂縫,妖族大舉攻來,半洲淪陷。
棲客山的季農與那位又活一世的僧人,以及一位道士,三人東去。人間大批修士也加入戰場,很快海上有了一座拒妖島。
迷迷糊糊,不知過了多久,劉景濁猛地清醒了過來,再看時,已經在一處大河之畔。
正是靈犀江邊。
不知為何,劉景濁變得極其清醒,但他的身形,幾近消散。
河邊有一對夫婦,男子正是操縱靈犀開闢靈犀江的那人,且……這不是當年天庭那位自削神籍的東方大帝嗎?
懷裡孩子……是龍丘灑灑?
只聽見婦人說道:“我會將她先藏起來,讓她暫時不能生長,待日後我姐姐成親了,讓這丫頭做我姐姐的孩子。”
這……灑灑是當年那位青帝的孩子?
怪不得!怪不得她的本源能給百花養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