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大概是兩人常為了煦哥兒意見不合。不過母親既然答應,這些就都是其次的了。
冬雪輕輕推搡十一爺一把,彷彿是給捅出了口氣,丁煦寅趕忙道:“謝謝太太。”
三太太眯起眼睛滿臉的笑,忽而看著丁姀問道:“鞋面繡得怎麼樣了?”
一旁的春草聽著臉色一震,微微低下頭。
丁姀道:“還繡著,但女兒的手藝實在不行,要不然娘您指點指點我如何?”
三太太搖頭:“得加緊才是,你心裡估摸著再過幾日能完成?”
丁姀心裡根本沒底,要說個確切日子等於是給她規定了個刑期。面上一澀:“只恐怕還須多幾日。”
聞言三太太就連聲嘆了兩口氣:“姀姐兒啊,讓為娘說你什麼好呢?平日裡你也別往四處走了,就在屋裡把那鞋面繡完了才是正事。”
母親這是把她禁足了?丁姀心裡一定,這樣反而好,也能一門心思去研究珠繡的事情。不過還是咬住唇,面上一副委屈的模樣。若讓母親知道自己想另闢蹊徑的話,非急出病來不可。
三太太還欲說教,琴依已經令人提來了早飯。一見人都在,忙笑道:“我還想今朝春草怎麼沒去提飯,原來是在這裡。也正好,奴婢把八小姐的早飯也順手帶過來了。”又看到十一爺,笑得更歡,“巧了巧了,今朝奴婢多事,把十一爺的也帶過來了。”邊說,邊已經手腳麻利地布了一桌早飯。
這琴依也算是會說話,明明是三老爺出去的時候碰上了,囑咐她連同丁姀丁煦寅的早飯都提到正屋去的,可被她這麼一說,每個人心裡都多多少少對她另眼看待。
三人圍著小桌子吃早飯的間歇,文氏又把巧玉的日子說了下,大約定在下月初六,讓張媽媽的侄兒交上贖銀就可以把人領走。
丁姀小心翼翼地問:“那女兒所說的……”
三太太瞟她一眼:“你放心,你二伯母怕丁泙寅鬧事,故也搭了些,橫添豎加虧不了她。”
丁姀的心落了定,離下個月初六尚有十多日,時間尚算充裕,估摸著母親也會等過完這個節骨眼才問她拿鞋面的成品。
吃罷早飯,三人又喝了回子茶才各自回屋。路上丁煦寅一臉愁眉苦臉的,冬雪怎麼拉他他都不理。倒是丁姀知道丁煦寅在彆扭什麼,屋裡馬上要來個陌生人了,一向有排外心理的丁煦寅難免有些緊張。果不其然,到了自己家門前,丁煦寅豁然叫住了丁姀:“八姐!”
“啊?”丁姀不動聲色,淡淡作應。
丁煦寅低下頭猶豫了片刻,問道:“八姐,那丫頭叫什麼名?”
“風兒。”
“風兒?”丁煦寅的眉頭蹙地更加厲害,自言自語地道,“怎麼還有爹媽起這個名的?她是風兒,莫不是天下還有個傻兒?”邊說著已經邁步進了屋裡。
冬雪只好歉意地向丁姀福身:“十一爺他慣常如此,八小姐千萬別見怪。”
丁姀笑著道:“等明朝風兒來了,你可看著些。”
冬雪自然明白,十一爺這個性,想必會四處刁難那丫頭。看丁姀似乎也不大放心,十一爺若真是欺負了風兒,不知道丁姀會怎麼樣。這一刻,冬雪心裡也犯難,咬咬牙衝進了屋。
春草看著這主僕兩前後進門,湊在丁姀耳邊小聲問:“小姐,真讓風兒去伴讀啊?她可什麼字都不認得啊。”
丁姀長出口氣,慢慢往抱廈過去:“但是風兒想學,她又一顆好學的心。若跟十一弟相處,希望能近朱者赤吧!”
春草仰鼻:“哈……不知道到頭來會不會是風兒被近墨者黑了呢?”
“噓!”丁姀覷她,“叫你別亂說話了的,怎麼改不掉這臭毛病了呢?”
春草吐舌:“下回下回,奴婢不敢了還不成。”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