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就是不同的。若不同就算了,若是同一個人的話,趙大太太豈不是要從丁婠跟自己兩個人裡挑出一個來?可是這一個人究竟是要跟誰合八字呢?
梁雲鳳是想她得知這個訊息時,能有所行動。她似乎將寶壓在了自己這邊,承望自己能嫁得富貴,將來能扶她一把。但……丁婠可是丁鳳寅的親妹妹,她不去巴結丁婠,反來巴結自己,這……不是太沒道理了麼?
靠在引枕上愣了會兒神,外頭的雨“索索索索”地飄在屋瓦上,似流沙的聲響。她回神,才覺屋子裡竟沒有一個人。才想起,夏枝去送容小姐回去了,那春草又去了哪裡?
“春草?春草?”她一面披衣下床,扶著桌椅往外間探,只見空無一人,外頭那桌上只擱著些兩個丫頭做到一半的活計。她扶住門框詫異,心道都怪自己平日太寵這丫頭,她都無法無天了。
再叫了幾聲還是無人來應,她欲轉身回床上去,只聽外頭一陣小跑,接著是“嘩啦”一聲收傘,有人道:“凍死我了……怎麼忽而這麼冷了。”說罷那人便進了來,一眼看到丁姀竟已自己爬了起來,忙驚呼了一聲,“八小姐,您怎麼起來了”
丁姀失笑:“若指望你,我連口茶都喝不上了。你去哪裡玩去了?也不說一聲,讓我好找。”
春草瞪圓眼睛:“不是小姐讓奴婢送梁小姐回去的麼?”
丁姀愣了下:“我……那……你可有將梁小姐送上車?”
春草咕噥:“這梁小姐也真奇怪,說是讓奴婢送她出府去的,可是才走出咱們這院子沒多久,她就說不必送了,讓奴婢先回來。要不然,奴婢哪裡有這麼快的動作。”
丁姀心道,果然如此。那梁雲鳳大約又是去找丁婠遊說一番了。照這樣的話,那丁婠豈不馬上會有所反應?
她心中惴惴不安,似乎總漏想了什麼。就是遺漏的這個,令她覺得自己再做何掙扎都是徒勞……
“小姐,您怎麼了?”
丁姀微笑著搖頭:“沒什麼,扶我坐坐,倒碗茶來。”
“哦……”春草扶她到床上坐下,蓋上被子,再回身倒來茶水,蹙著眉道,“小姐,奴婢這一出去雖然沒有將梁小姐送上車,可卻得了個訊息。您要不要聽?”
“……”丁姀見她難得鄭重其事的樣子,便不想掃她的興,問道,“什麼訊息?”
春草想了想:“舒家小爺病了”
“淳哥兒病了?”
“嗯聽說讓舒大爺給帶去自己屋裡照顧了,丫鬟們說,小爺病得挺厲害的,整日的高燒。”又頓了頓,“還聽照顧過小爺的丫鬟說,小爺身上都起了疹子,臉上也是,一顆一顆的密密麻麻,恐怖死了。”
“起疹子?”丁姀一想眼下的季節,乍暖還寒,確實很容易感染一些呼吸道疾病。便問,“大夫怎麼說?”
春草唉聲嘆氣:“大夫說,那燒退下去便好,若退不下去的話……”
“……”怎麼她昏睡的這兩天竟發生了這些事?“晴兒跟紅線過來怎麼沒提起?”
“大約是不想小姐擔心吧。”春草道。
丁姀抿唇:“現在這個季節起疹子可不是小事,你去趙大太太那裡傳句話,就說那疹子再癢也抓不得,就近照顧小爺的人也得注意別再到處跑了,進進出出的話得戴個口罩……”
“口罩?”不知為何物。
丁姀嗆了聲,失笑起來:“說與你聽也不懂,你把那些針線活都送到這裡來,我且先做幾個,你給送去舒大爺那裡,讓大爺跟丫鬟婆子們都戴上,或讓她們自己再做幾個。”
春草咕噥:“小姐的身子還不大好……”
“就做這點活操勞不死。”何況那這個病傳染開來,說不定她自己也得染上。她想了想,又道,“告訴趙大太太讓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