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是我多事了,既如此,好走吧。”他說著,放開掌在方向盤上左手拿起槍正想朝自己虛假一下,就聽到映之的冷語,“你的確多事了,……就算現在我什麼都不說他們也會知道這一切。”
“什麼意思?”十三月老爺被映之口裡的篤定弄得有些驚怔,抬眼就看見後視鏡裡的她揚起的手裡握著一隻小巧精緻的手機,通話顯示的那頭正連著東京警署,而影片顯示也亮著藍光。
“打個招呼吧。……國際犯罪調查科的法莫先生,是吧?”
電話那頭的藍髮男子也沒想到映之會一眼道出他的來歷,微微怔忪後面色沉靜的說話,“十三月先生,我是申請參加此次活動的服下?鈴?法莫。根據我們的調查,你已經被警方列為重犯嫌疑,請馬上自首。”
自首?送死去嗎?……既然都是死,那麼捎帶幾個路上也不至於孤單
57、事故 。。。
。
“或許應該通知您一下,十三月夫人和您的孩子正在警署做客,相信十三月先生也不願意讓他們看到您現在的舉動,是吧?”彷彿是料著十三月老爺會萌生玉石俱焚的想法,電話那頭的法莫拿起遙控器切過監控畫面,十三月夫人和卿雲秀之的身形便出現在螢幕上。
卿雲秀之一左一右的挨著十三月夫人坐著,禮儀完美的帶著笑,問什麼也都禮貌的回著“律師拿上就到,請同他交談”。
十三月老爺忽地就因畫面上的三人晃了神,拿著槍的手微微一頓便感覺到一陣痛楚漫過全身,半邊手臂沒了知覺,掌著的方向盤也失去了控制,車子歪歪扭扭的撞向路旁。
只聽得哄聲大響,車子停住。
映之趴在地上半晌沒動,要不是出事之前她躍出了車,現在怕是死了吧。她跌跌晃晃站起身,手剛一觸地就疼得揪心,磨著地面的面板全是血跡,已經止血的地方又慢慢涔出血漬。她搖晃著的走向車,踢了幾腳問,“……死了嗎?”
如果就這樣死了倒是解脫。
車子漏著油,重重的味道刺激得映之有些頭暈目眩,輕晃幾下便要委頓在地,幸好被人扶住。
“哦呀,lucky,是上次比賽中心見到的冰帝女生——”突然蹦出的千石清純一把扶著將倒的映之,橘色的眼眸看著她渾身的血跡,臉色沉重,“你——”
“……請幫我看看車裡的人的狀況,可以嗎?”
“……好。你先坐一邊休息一下。”他扶著映之到路邊,剛準備打電話呼救就見到周圍的人群慢慢圍上來,呼救的幫忙的報警的,喧雜吵鬧。
映之捏捏抽疼的腦袋牽牽嘴角揉著指頭,過了半晌才驀地發現自己的手指半點知覺也沒有,當下心驚,連忙使勁的掐了兩下,再兩下,然後心慢慢往下沉,嘴裡苦澀,眼中烏黑,連呼吸也不能了。
不——
不要——
心抽抽的一動,她便在夢裡醒來,睜眼便是熟悉的醫院,純白的牆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記憶瞬時回籠。
火光,槍聲,車禍,跡部,醫院。
她動動自己的手指,生疼,揪心,但是嘴上卻漫出笑意,心裡也放下了。
原來都是夢啊,原來還有知覺啊。
映之費力的從被子裡移出自己的手指,一看,不由好笑,這什麼?生薑嗎?裹得那麼粗。心神鬆了下來,全身的知覺也跟著回來,一動就痛。映之緩緩的挪了幾下,疼得細汗點點,力氣全無。
無力中只聽得跡部張狂的聲音響起,冷冷的帶著怒氣:“你這女人,又要做什麼?啊恩?”他踱步走近,一把將映之按住,壓壓被角,“本大爺才離開一小會兒你就不老實了,嗯哼?”
“……我想要去廁所。”
“……”
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