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坐了一夜,客棧內依然是了無空空,所幸的是他找到了一個可以安心休息的好地方。
清晨燦爛的陽光再次掃落在小城上,為大地帶來了無限的生機,斬風從客棧裡找了一件白衣換上,又戴了一頂農夫常用的草帽,然後來到了打鐵鋪。
鐵鋪叮叮咚咚,敲打得正熱鬧,爐中烈火熊熊,使整個作坊溫度很高,站一陣衣服就汗溼了。
“小哥,你要買甚麼?”鐵匠正掄著大鐵錘打鐵,不經意地抬頭看了一眼,又低下了頭。
斬風掃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鐵器,不是農具就是廚具,竟然沒有一把兵器,不禁有些詫異,問道∶“怎麼沒有兵器?”
“兵器?”赤著上身的鐵匠放下大錘,望著他驚訝地問道∶“你要兵器幹甚麼?”
“採藥時防身。”
“哦!”鐵匠笑著點頭道∶“的確,深山野林裡藏著很多猛獸,是該帶件兵器,不過現在沒有,這樣吧,我有現成的鐵水,現在就幫你打一把刀,你等一個時辰吧,午時之前一定交貨。”
斬風無奈地點了點頭,如果沒有刀,密林根本無法進去,所以只有等待。
“官衙對面有個茶鋪,你去那裡坐一會吧,那裡風大,涼快。”鐵匠好心地勸了一句。
斬風看了看自己,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又梳洗了一番,與昨天那個披頭散,衣衫破爛的形象大不一樣,猶豫了一陣,慢慢地走了出去。
鐵匠見他跨出店門,臉色一變,冷笑了幾聲,朝著身後的夥計道∶“快去稟報老大,這小子果然平安出來了,而且一身光鮮,似乎了財,一定是把訊息賣了出來。”
夥計不敢怠慢,扔下手中的鉗子就往外跑去。
官衙門外的空地上有一個小茶攤,攤子不大,只放著幾張桌子,用竹竿撐著灰色布幔摭擋陽光,火爐上正燒著山上挑下來的溪水。
鋪裡沒有客人,茶鋪鋪主很熱情地招呼斬風坐下,問道∶“小哥,你不是城裡人吧?我看你也不像是個生意人,怎麼會到這小山城來?”
“到處走走。”
“年輕就是好啊!一個人到處遊蕩,真是快活。”鋪主羨慕地看了他一眼,走去燒水泡茶了。
斬風摘下草帽,抬眼望向官衙,現門口停了兩輛馬車,還有幾名僕人正往車上搬東西。
吱呀一聲,官衙的大門開了,一個滿頭眉的老人在兩名婢女的摻扶下走出了大間,後面跟著他的家眷,然後坐上馬車,依依而別。
他們剛剛離開,一名中年道官踏出了官衙的大門,濃眉小眼,圓鼻尖耳,身上穿著玄色的道袍,袖子上繡著五條金色花帶,傲氣十足地掃視了自己的地盤,不是別人,正是昨天被斬風一腳踢跑的道官,下身痛了一夜,所以沒時間處置斬風,被他從容離開了牢獄。
他的身後又6續走出四名青年的道士,衣袖上都有金色繡花帶。中年道官與身邊的道官嘀咕了幾句,然後領著其中三個走進官衙,而剩下的一名灰袍道士指揮衙役搬了一個高高的告示板放在官衙門口的左側。
斬風戴上草帽站了起來,然後走向告示板,想去看看告示上說了些甚麼。
忽然,街上突然奔來十幾匹快馬,一直衝到官衙門口才停下,斬風轉頭望了一眼,心中一緊,神色驟沉,因為馬上坐著的人全都是道官。
坐在第一匹馬上的是一名黑髯道士,國字臉,長眉看眼,氣宇不凡,衣袖上的七條金絲繡花帶更是十分顯目,一看知就不是等閒之輩。
當目光轉向第二匹馬時,他倏的愣住了,因為坐在馬上的不是別人,正是在禁區中見過的道裝少女,一席白色的道袍襯著六條金色的繡紋裹住了嬌軀,縷縷青絲隨風飄散,風姿綽約,美態然,然而眉宇間卻藏著一絲愁意,與之前所見的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