澀、驚慌、恐懼和不安,縱使如此,她依然像天河中盛放的花朵,美得讓人心顫。
燈火昏暗,驚慌中的流千雪沒有看清斬風的面貌,卻看出了是個男人,嚇得臉色慘白,身子顫得更厲害了,驚慌失措地叫道:“你……你別過來……快出去!”
“這個硯冰……”斬風搖了搖頭,甩頭就走,可剛剛轉身,卻被硯冰擋住了。
硯冰特意用身子堵住了洞口,瞟了一眼蜷縮在被子裡驚慌失措的流千雪,揶揄道:“你不是要她嗎?怎麼見到人就走?不會是害羞吧?”
“你--”斬風猛地抓住她的肩頭,但接觸到她的目光後隨即又鬆開了,淡淡地道:“把衣服給她。”
硯冰凝視著他片刻,走到流千雪的身邊蹲了下來,打量了片刻,嘖嘖讚道:“好一個大美人,我見猶憐,任誰都會動手,喂,現在她是你的,你快過來呀!”
流千雪第一次被女人調戲,不禁又羞又氣,蜷縮著身子尖叫道:“你這個壞女人,快把衣服還給我。”
“可我覺得這麼好看一點。”硯冰眼角閃過一絲邪笑,忽然伸手抓著被子的一角,輕輕地向外扯了一下。
“啊!”流千雪以為她要掀被子,尖叫了一聲,死命抱住被子縮向牆壁,臉色更加蒼白,驚慌失措地叫道:“別過來,你要幹甚麼?”
硯冰神色一變,冷言厲色道:“我原本有很多辦法懲治你,可以把你送給色鬼,還可以把你光溜溜地扔到麟雲的面前,我看你們道官還有甚麼臉面再留下來。”
“不要!你……太惡毒……”流千雪從未聽到過如此怨毒的話,嚇得毛骨悚然,一張粉嫩俏臉嚇得毫無血色,身子也哆嗦了起來。
斬風同樣感到心頭一陣烈寒,這種陰狠的手段是他無法想像的,對他而言,殺戮已是最大強烈的手段,然而與硯冰相比實在是天淵之別。
硯冰意猶未盡,揪著她的被子冷笑道:“惡毒?現在你在我的手上,我想怎樣就怎麼樣。”
“你……你也是女人,為甚麼要這樣對我?”流千雪急得連眼淚也掉了下來,然而打又打不過,遁術又被她看穿了,而且身無片縷,更不敢回長山。
硯冰輕輕地捏住俏麗的尖下巴,冷冷地道:“因為你是道官,所有的道官都是我的敵人,當初你們殺了我全家,我也要讓你們試試痛苦的滋味,而你也不例外。”
“我甚麼也沒做,求求你,放了我吧!”暗淡的眸子中射出哀求的目光,讓人看著心碎。
硯冰忽然回頭指著洞口的斬風道:“可惜有人不想讓我折磨你,偏偏他又救了我,所以我把你送給他,要生要死,你去問他吧!”
流千雪偷偷地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斬風,這時才認出他的面貌,又驚又喜,急聲問道:“你怎麼在這裡?”說到一半,她忽然想起自己此刻的狼狽,羞得滿面通紅,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連忙把頭縮排被子裡。
著流千雪羞窘難當的表情,硯冰的內心充滿了快感,這並不是針對流千雪,而是針對流千雪的道官身分,剝開了道官身上那層高尚的皮,露出他們的本性。
斬風雖然清楚硯冰對道官的憎恨,卻沒想她會如此對待流千雪,如果不是自己的出現,恐怕流千雪的下場會很慘,心中不禁產生了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硯冰邪氣十足地回頭望著斬風,咯咯笑道:“這裡雖然簡單了一點,不過做洞房也還可以,對付道官,不必厚待他們。”
流千雪頓覺頭皮麻,心裡悚,身子更像是突然被冰封了僵直不動,雖然她入世未深,還是能清晰地領悟硯冰的言下之意,俏臉白得全無血色,僅有的期待只是斬風的憐憫。
“玩夠了,把衣服給她。”斬風不願斥責硯冰,也不想再看到這種貓戲老鼠的遊戲,轉身走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