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我不是想要阻止你,只是不希望你太莽撞,你這樣根本就無濟於事。”
“那我該怎麼辦?怎麼辦?”
茵茵的聲音已經越加微弱,泣不成聲,從她聽到趙子恆重傷生死未卜的時候,她就已經失去了思考能力,滿腦子都是趙子恆;看見茵茵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鬼煞心疼的將她輕輕擁入懷中,此時茵茵早已沒有了思考能力,又豈會抵抗?
“放心,有那個人在他身邊的話一定會沒事的,你應該很清楚不是嗎?”
鬼煞所說的人,茵茵當然知道是王冶,可是她無法安心,始終沒有親眼見到不是嗎?這樣叫她如何放得下心呢?
“我要去找他。”
說出自己的想法,想要推開鬼煞,可是完全沒有力氣,只能雙手放在鬼煞的胸膛做出架勢。
“你要去找他,我不會阻止你,只是希望你能冷靜下來,現在還是半夜,你這個樣子恐怕在還沒找到他之前自己就先倒下來,難道你希望變成這樣嗎?”
鬼煞輕輕的放開茵茵,稍稍拉開了距離,雙手仍沒有鬆開,怕茵茵還是會衝動。
“那我該怎麼辦?”
“先冷靜,你想去的話也要等明天天亮以後再說,在那之前你要好好休息一下,才能有足夠的體力和經歷去想應該怎麼做。”
茵茵完全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只能任憑鬼煞給她答案,六神無主的她也早已無法判斷是否該聽鬼煞的話。
“你不想再犯同樣的錯誤吧?也不想在見到他之前自己先有事吧?”
在鬼煞的言語下,茵茵緩緩的垂下了頭,察覺到茵茵已經冷靜下來,可鬼煞仍沒有鬆開抓住茵茵的雙手……
半響之後,茵茵不動聲響的把鬼煞的雙手從手臂上移開,力道很輕,可足以令鬼煞鬆開手,然後自顧自的走到桌旁的椅子上坐下來,看著窗外:。“我知道該怎麼做了,但我還是要去找他。”
鬼煞沒有出聲,他自知沒有阻止的權利,至少茵茵已經冷靜下來,他也就沒必要擔心其他。
“不好意思,剛剛讓你見笑了。”
茵茵邊擦拭淚痕,邊把目光轉向鬼煞,憂傷的眼神中帶著堅定不移的決心。
“……沒什麼,想去就去吧,隨時都可以,在你決定之前,我會安排好一切,不過今天還是算了。”
“嗯,謝謝你。”
“不用。”
鬼煞移動腳步來到窗邊,看著窗外:。“時候不早了,你先休息吧,我走了。”
“嗯,晚安。”
道完別,鬼煞沒有再看茵茵,只是稍稍停頓片刻就縱身離去。
看著鬼煞離去後,茵茵便心事重重,應該有很多事要去處理的,但現在她一心只想著趙子恆,對沒有回想起過去的她來說,趙子恆是她最後的目標,同時她相信趙子恆才是她要找的人,不知為何,她對此深信不疑,沒有之前對風清寒的猜疑,而是已經肯定,肯定應該只見過兩次面的人才是她內心深處無法忘懷的人。
現在的茵茵也許不夠冷靜,尤其是在知道趙子恒生死未卜的現在,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已經不能在坐以待斃;她可以不知道趙子恆為什麼會離她而去,也可以不知道趙子恆為什麼這麼久沒來找她,她只知道必須要和趙子恆再見一面,否則她將會抱憾終身,對現在的茵茵而言,沒有比一直纏繞著她內心的事更重要了,而她已經相信這件事的起因就是趙子恆;對於一個失去過去記憶的人來說,一個讓她刻骨銘心的人就是她的全部,她已經丟失了全部的記憶,傷害了一個個深愛著她的人,如果無法證實自己的內心,她就覺得自己活著和死根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或許早在茵茵重新復活之後,她就已經覺得死並不可懼,可懼的是至死都無法覓回那份曾經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