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不同了呢”
文娟好奇地問:“你也去過?”若是身為知州之女的蔣瑤都能去,那自己是侍郎的侄女兒,是不是也有機會?
蔣瑤繼續紅著臉道:“去年曾敬陪末座,只是遠遠地見過王妃,並不曾得她青眼。慚愧……慚愧……”
文娟大為羨慕:“若我能去,就算離得遠些,也甘心了”
文嫻輕笑:“瞧你這模樣,若只是離得遠遠的瞧上一眼,那去沒去又有什麼差別呢?”不過是茶會罷了,妹妹說這樣的話,反倒顯得小家子氣。
“話不是這麼說的。”文娟道,“能到那種場合上見識一番,日後回了家,跟姐妹們說起,咱也能威風一把。”
文慧睨了她一眼:“瞧你這沒出息的模樣”
文娟有些氣惱:“你不也心心念念盼著要去麼?這會子裝什麼裝?”
文慧雙眼一瞪,文嫻便頭疼了,正要開口勸和,蔣瑤卻忽然插嘴道:“十妹妹,你可別小看了表姐,她從十二歲起,便年年都去的,是老資格了。路王妃不但誇過她美貌,還贊過她的才學和棋藝呢”說罷用羨慕的眼神望向文慧:“我去年是託了表姐與鄭姐姐的福,才能陪著到路王府逛了一圈,喝了杯茶,吃了塊點心,見識了幾位名門閨秀的優雅風度,這對我而言,已是天大的福氣了但表姐卻是茶會的常客,果然不是我這樣的平凡之人可比的……”
文慧聽了,心頭怒氣全消,瞥向文娟的目光,便彷彿在說:“我這樣驚才絕豔之人,不屑與你一介平凡女子計較。”嘴裡還故作謙虛地說:“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路王妃是個極和氣的人,最喜歡性情伶俐聰慧又不失禮數的女孩兒,自打小時候見過我一次,便一直極寵我,每年茶會,都要送帖子來。只是她老人家年紀大了,自去年冬天起便一直臥病在床,去年的賞梅會也沒開成,我還當今年不會有了呢,沒想到又要開了,路王妃可是大好了?”頓了頓,臉色有些異樣:“瑤表妹,先前怎麼沒聽你提起這事兒?這可是大事”
蔣瑤慌忙道:“對不住,表姐,我不是有意的。路王妃身子已經大好了,這事兒京裡無人不知,我聽你說你一回來就見過鄭姐姐了,還當她已經告訴你了呢”說罷稍稍帶了幾分委屈地說,“今年的賞梅會……我早就求過鄭姐姐,只是她不肯帶我去……後來還是林家的玫兒姐姐給我捎了帖子來,我才能去的……”
“林玫兒?”文慧挑挑眉,“原來是她,你幾時與她這麼熟了?”
蔣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道:“幾個月前我在李小姐的生日宴上遇見她,幫了她一點小忙,以往那點小誤會就都過去了。她偶爾也會請我去說說話,有時候路王府的小郡君也會過來。”
文慧心裡有些不自在。她與林玫兒不過是泛泛之交,但因為鄭麗君不喜林玫兒那種安靜端莊的性子,她也就疏遠了對方,卻沒想到一向只是自己小跟班的蔣瑤居然會與林玫兒交好。後者與路王的孫女暖郡君是閨中密友,蔣瑤認得這麼一位朋友,不用靠自己和鄭麗君,就能得到路王妃的茶會請帖,這讓她心底發酸。離京大半年,這人事物怎的就變得這麼厲害了呢?連大哥對自己也冷淡多了,父親更是正眼都沒瞧過自己
文怡看著文慧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看向蔣瑤的目光似乎帶了幾分惱意,而後者卻被文娟纏著,問起那位林小姐與路王府小郡君的事,並未發覺。她想起方才,文慧文娟幾次有爭吵的傾向,都是因為蔣瑤忽然插話而平息下去的,若說都是巧合,她實在不肯相信。看來這位表小姐,也過得十分不容易。文怡只猶豫了一會兒,便決定開口幫忙:“咱們在這裡耽擱不少時候了,再不去向大伯母請安,只怕就要遲了。”
眾人這才驚覺,忙停下了閒聊,齊齊往正院走去。
給蔣氏請過安後,女孩兒們便被打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