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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一個人從她身後走上來,小聲喚了一句:“九小姐”她回過頭,見來的原來是如意,便笑了笑:“如意姐姐怎會在這裡?大伯祖母那邊不用你侍候麼?”
如意卻一臉肅穆,左右前後打量一圈,飛快地走到她面前,在她耳邊小聲道:“奴婢是偷著跑過來的,有一件事得告訴九小姐,您可別說是我說的。”
文怡雙目一凜,也跟著壓低了聲音:“請說。”
“方才老太太問姑太太,九小姐與柳家行哥兒的婚事如何了,姑太太說柳姑老爺還沒應承,因為柳家的那個白姨娘,給行哥兒說了另一家的小姐。”
文怡心下大驚:“什麼?”頓時心亂如麻。
前世的柳東行,據說是娶過一房妻子的,只是早早沒了,才會在功成名就之後,找上她做填房。可這輩子她已經重生了,事情又有了那麼多變化,柳東行根本就還沒娶妻,她還以為那個元配不會再出現了,沒想到……又出了一個從未聽說過的六品武官之女莫非這就是那個元配?
這怎麼可以?
文怡咬著牙問如意:“大伯祖母怎麼說?”
如意小聲道:“老太太自然是生氣的,只是姑太太不敢忤逆柳姑爺,奴婢出來前,還不見她們有定論呢。奴婢想著這事兒十分要緊,應該儘早通知九小姐,因此沒聽完就出來了。”
“你做得好。”文怡拉住她的手握了一握,“你這話幫了我大忙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忘的。好姐姐,你且回去,別叫人看見了,免得大伯祖母罰你。”
如意點點頭,再左右望望,便迅速邁開小步轉了回去。
文怡留在原地,臉上露出了微微的冷笑。
她來京城不過半月,就被逼著做了好幾件不願意做的事,這都是為了什麼?還不是因為長房的長輩們掌握著她與柳東行的婚約麼?若不是投鼠忌器,她又何必忍受這許多閒氣?如今連這麼一樁再容易不過的婚事,她們都要攪和了,看來真當她是好拿捏的了
文怡一甩袖子,冷著臉便往於老夫人的院子走,進了院門後,廊下幾個丫環都露出了驚訝之色,如意倒是有幾分瞭然,起身小聲問了句:“九小姐?”
文怡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我方才忘了一件事,要請示大伯祖母,她老人家還在屋裡跟三姑母商量事情麼?我去瞧瞧她們商量好了沒有。一點小事,就不必勞煩幾位姑娘了。”
蔣氏派來侍候的幾個侍郎府丫環覺得有些不妥,但如意卻看了雙喜一眼,然後笑道:“九小姐請便,有事儘管吩咐。”雙喜笑著點頭,其他人見狀,只當她們是如此慣了的,便也不再多說什麼。
文怡走到正屋廊下,正猶豫著要不要直接衝進去,屋裡的對話聲便隱隱傳了出來,不知為何,越來越響亮,她在門外聽得一清二楚。
於老夫人在發火:“她一個姨娘插手這些事做什麼?我們這邊可是說好了的你難道真要置母親的臉面與孃家聲譽於不顧麼?”
柳顧氏一陣委屈:“母親,女兒何嘗不著急?可如今……那家論家世,又比六房強些,那家的女兒年紀也跟東行更相配,更要緊的是……那姑娘是元配所出,在家裡不受繼母待見,東行娶了她,就更沒助力了,六房雖不錯,可如今……也有嗣子了呀?”
“那嗣子能不能長大還是兩說,又能成什麼氣候?”於老夫人最近脾氣似乎浮躁了許多,“能不拖累東行已經算是好的了,又能給他添什麼助力?你先前答應得好好的,怎的如今因為那白姨娘的一句話,反倒束手束腳起來?”
柳顧氏心中委屈,不由得失聲痛哭:“母親女兒著實為難啊如今我們老爺一見女兒,便橫挑鼻子樹挑眼,連東寧也受了冷落,老爺都有三四天沒問他的功課了以前還從沒有過這樣的事……女兒見老爺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