錨吧,難道不想去淯陽看看熱鬧嗎?”傅文道。
“你以為屠殺很好玩嗎?若是我們也去只怕會殃及池魚了。對付高手我們幾人或許有用,但是要對付戰爭,我們幾個人卻是惟有送死的份!”任光打斷傅文的念頭道。
傅文吐了吐舌頭,他可不敢在大哥面前逞能,只好有些失望地不再言語。
“不若我們把船放到這兒,我們去岸上走走看吧。打不過,逃命總不會有問題。”林渺見傅文如此,不忍讓其失望,遂提議道。
“既然三弟如此說,我們也便棄船登陸好了。”傅俊也應合道,事實上,這幾個人都想證實一下林渺的推斷是否真正的正確。
淯陽,城門四閉,守在城頭遠眺的官兵發現一些揚起的塵埃,有一小股人馬向東城而進。
旌旗飄搖,卻是官兵的旗幟。
“定是抓劉秀的兄弟們返回了!”城頭上的哨兵低聲道。
“不知道這個人抓到沒有,聽說此人很是厲害,武功了得,可惜上次打宛城時我沒能親眼目睹。”一個老兵議論道。
“你呀,幸虧上次沒去,否則就回不來了,那個劉秀詭計多端,連大將軍都吃了他的大虧,你那老命還能有啊?”一個年輕的兵卒打趣道。
“是尹將軍回來了,還不準備開城門?”那老兵道。
“好像沒抓到劉秀,怎麼尹將軍的人似乎多了一些?”那年輕的兵卒嘀咕道。
“我就猜到抓不到劉秀!”另一名士兵插口道。
“快開城門,尹將軍回城!”城下一大隊人馬停住,有人高呼道。
“尹將軍辛苦了,可有抓到劉秀?”城頭上一名副將高聲問道。
“蔡將軍尚在搜尋,快開城門!”尹長天高聲道,他乃是職位低於蔡恆的幾大偏將之一。
“開城門!”城頭的副將也不敢太過惹這位職位比他高的偏將,只好吩咐道。
“轟……”吊橋悠然放下,城門緩緩開啟……
屬正的心緒有些不寧,不知道是為什麼,有種沒來由的驚悚,彷彿是突然做了一個惡夢。
他很少有這種感覺,自從昨日範憶來找過他之後,他幾乎沒有真正的安定過。有時候,他對自己疑神疑鬼的表現感到有些好笑,不就只是個劉秀嗎?用得著這樣掛心?
宛城之敗,只是一時未察,而現在,劉秀只是孤身北上,他已經調出瞭如此多的人力,難道還怕劉秀插翅而飛了嗎?昨天夜裡,屬正是這樣想的,可是今天,他又有了疑問。
正是這個疑問讓他的心神難安:“難道劉秀會是一個不顧大局、貪戀美色的人?在這種時候突然孤身北上棘陽接曾鶯鶯,其本身就是一個大失誤。”劉秀乃是個絕對聰明的人,這種傻事確實不能不讓人懷疑劉秀的智慧,儘管屬正知道,曾鶯鶯確有傾城之美,但畢竟是一個女人,雖然他並不瞭解劉秀,卻一直都聽說過許多關於劉秀的事情,更在宛城領教了劉秀的厲害,是以,屬正不能不懷疑劉秀接曾鶯鶯的事實,因此他才會心中隱隱有些不安。
範憶是一個很好的說客,屬正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被範憶說動了。
範憶的確有些名氣,世傳其文采不輸劉秀,屬正相信這一點,當然,他相信範憶,還是因為範憶與他的恩人有著極為密切的關係。他認識恩人的令牌,是以他出兵攔截劉秀還有一個還恩的因素在其中,他不想欠人人情。
推開窗子,好像隱隱嗅到梅花的清香,院中幾株梅樹顯得有些蕭條,只有那一兩朵梅花的花蕾顯出一絲生機。
天地彷彿也只是因此不再蕭瑟,可是屬正心如梗刺,難以放下心中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突然之間,他似乎想到了什麼,那是他夫人前晚做的一個夢,夢見城破家亡,這是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