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真的已經不在人世了?”
林渺心中有氣,但聽其口氣,倒頗有些像樊祟,也便漫不經心地道:“不錯,三老令正是琅邪鬼叟交給我的,他已經死了,難道幽冥蝠王沒有跟你說嗎?”
“除了三老令外,琅邪鬼叟還有什麼東西交給了你?”樊祟不答反問道。
“鬼影劫!”林渺淡漠地回應了一聲,心中卻已明白樊祟此來的目的,他自然不會如實相告。
“除此之外呢?”樊祟又問道。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林渺冷然道。
樊祟冷哼了一聲:“你比誰都明白,我要你帶我去隱仙谷走一趟!”
“啊!”林渺吃了一驚,急道:“對不起,我尚有許多要事待辦,恕不能奉陪!”
“你沒有選擇的餘地!”樊祟冷而肯定地道,其霸道十足。
“樊祟有什麼了不起嗎?我鐵頭根本就沒把你放在眼裡!這裡可是南陽,你有什麼好狂的?”鐵頭見樊祟如此目中無人,心中已是大怒,此刻見其根本不把林渺放在眼裡,他再也忍不住,破口大罵起來。
樊祟並不發怒,只是仍以冷靜之極的目光對著林渺,平靜地問道:“你去還是不去?”
林渺肯定地搖了搖頭,道:“恕不奉陪!”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樊祟悠然向林渺逼近。
林渺吃了一驚,樊祟並未出手,但其強大的氣勢有如鋼罩一般緊裹著他,強大的精神也緊緊地鎖住他的每一縷念頭。他知道,只要自己稍有動靜,便立刻會引來雷霆一擊,而自己若不動,只會等待受其驚天一擊。
“在這裡還輪不到你撒野!”鐵頭冷哼,揮槳橫撞而出,拖起一股狂瀾般的氣旋卷向樊祟。
樊祟眼都沒眨一下,彷彿對這一切都視而不見,望著那千鈞之物狂砸而下,他依然一步步逼向林渺。
鐵頭暗道:“找死!”
鐵頭並沒有如願,他像大廳中所有人一樣錯愕,在他的大鐵槳只距樊祟半尺許時,卻不知為什麼,大鐵槳落到了樊祟的手中。
樊祟的手,快得難以形容,準確地抓住了那挾帶萬鈞衝擊力的大鐵槳,無聲無息,他依然平靜地邁著小步逼向林渺,連斜眼都不曾看鐵頭。
“轟……”大鐵槳倒撞上鐵頭的身子,鐵頭慘哼著飛跌而出,整個槳身竟然變得彎曲,如一張奇形怪狀的弓。
魯青和陳通也都快攻而上,他們絕不允許別人在這裡如此猖狂。
二人聯手,聲勢又自不同,但結果卻完全一樣,他們根本就沒能沾上樊祟的衣服,便已被樊祟揮手擊出,如兩隻紙鳶般跌在鐵頭的身上,而樊祟依舊悠然地逼向林渺。
林渺有刀不能出,只覺得自己無論是自哪個角度出刀,都只會撞上樊祟的拳頭,無論哪個角度都只會產生與鐵頭、魯青同樣的結果。他實在想不出這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受,彷彿憋在心中的氣一直都無法遣散。樊祟每向他逼近一步,他胸中積鬱的殘氣便越多,如果他能出刀,則可以自刀身洩出,可是他不能出刀,不敢出刀!
“哇……”林渺狂噴出一口鮮血,他無法抗拒來自樊祟的壓力,無法遣洩內心的鬱氣,是以惟有以噴血的方式來緩解心靈和身體上的壓力,但他依然沒能擺脫樊祟那冷如冰刃的目光,不過,他已經可以出刀了!
大廳中所有人都大驚,樊祟猶未出手,林渺便已經噴血,而林渺卻在此時出刀,這一切都讓他們大惑不解,弄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林渺畢竟還是出刀了。
刀鋒劃過血霧,拖起一道悽豔的弧光,讓那片血霧凝成一抹血色的刀氣,破入樊祟的氣場。
樊祟駐足,眸子裡閃過一絲訝異,似是為林渺這一刀而驚訝,抑或只是因為其它,但樊祟還是首次為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