堅覃不得不以這種方式活下去。
棋痴說過,抗爭是上蒼賦予人類的本能,但每個人的抗爭能力又有所不同,並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完全發揮自己的本能。
林渺和堅覃地是發揮得淋漓盡致!
箭雖多,雖疾,但並未能對二人制造出多大的傷害。
“啪啪……”林渺與堅覃擋開箭矢的同時,那十數扇窗疾速關上,屋子之中竟陷入一片黑暗中,只有剛才他們破開的那個洞口內依然透出一絲光亮。這二樓之中,居然連一扇小門也沒有,只有那十數扇密不透風的窗。
“哐……”正當林渺驚愕之時,只覺得腳底下一陣輕震,再傳出一聲脆響,那個破洞之下竟然有一層鐵板快速合上。
“不好!”堅覃叫了一聲,身形迅速向其中一扇窗奔去,同時一雙鐵掌沉沉地印在窗板之上。
“砰……”窗板未碎,而是發出了一聲極沉的悶響,竟是厚鐵板所做成的窗子,反將堅覃震了回來。
林渺的劍卻刺在二樓的牆上,但是回應的結果卻是同樣的。在木牆背後,竟是鐵板,這是由整座鐵板封閉起來的樓閣,抑或只有這一層才是鐵板所築之物。
連試數處,其結果都是一樣。此刻,林渺倒有點懷念起送給戚成功的刀來,若有龍騰在此,這層鐵板並不能奈他們何,可是這一刻似乎並不能對這鐵樓造成任何傷害。
林渺已經可以肯定,這必是天魔門的分壇,只有天魔門才喜歡弄這樣的鬼名堂。他已經不是第一次陷身天魔門的機關之中,上次只是以詭計得以僥倖逃脫,而這次還會有這麼幸運嗎?
“看來我們是成了囚犯了!”堅覃無可奈何地道。
“我想應該是這樣,幸好還有你給我做伴,不是太寂寞。”林渺聳聳肩道。
“要不要試試頭頂之上是什麼東西?”堅覃又問。
“我有點擔心信心受挫。”
堅覃望了二樓樓頂一眼,身形疾速騰起,如旋動的風車般直衝而上。
“轟……”一層泥土木屑紛紛碎裂,如雨般落下,粉塵嗆得讓堅覃有點受不了。
堅覃落下,微有些沮喪,他沒有擊開樓頂,因為在木板的夾層依然是一塊極厚的鐵板,反而雙手震得有些麻木,落地之時,卻被木屑粉塵嗆得直咳嗽。
林渺身子閃到一角,避開這飛灑而下的塵末,無可奈何地道:“這確實是一個很好的大籠子,他們可真是花了一番心血,如果我們這麼快便將它破壞了,豈不是太對不起他們的這一番美意?”
堅覃也只好跟著苦笑了笑,在這種時候林渺還有心情開玩笑,倒讓他有些佩服。
“江湖中盛傳梟城城主年少英傑,乃罕見的奇才,更是極富個性,看來倒也不假,只不知他們的這一番美意要延續到什麼時候。”堅覃道。
“大概要到我們餓得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動的時候吧,那時對他們來說,比較安全。”林渺想了想笑道。
堅覃微錯愕,但也無可奈何地笑了笑。
任光有點意外,鄴城都尉熊業居然到信都來找他。
任光不覺得自己與熊業有什麼交情,而與鄴城的往來也因王郎的崛起而減少。此時邯鄲最為緊迫,鄴城都尉卻來到了信都,當然,出於禮儀,他不能不見。
熊業的神情有些疲憊,但一雙眼睛卻依然很亮,微胖的身體倒頗有幾分福態。
“鄴城熊業見過太守大人!”熊業在殿上行了一個大禮道。
“熊大人這麼急來信都是所為何事呀?”任光很淡然地道。
“熊業此來,只是想在太守所轄之地避難。前日鄴城已降於王郎,下官與王郎素有不睦,因此只好帶上家小避至信都,此特來向太守大人請安!”熊業不無愴然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