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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完全明白,眼前的事與上帝毫不相干,而是調情,很可能上面的痙攣是回應下面的痙攣;男人跪在地上瘋狂地抽打,同時疼得不斷呻吟,女人則瞪大眼睛望著倒在地上的她的男人,張開嘴要吮吸他的鮮血和其他東西。遊行隊伍停了足夠的時間才結束了這場戲,主教向人們祝福,女人的肢體感到那種舒心的輕鬆,男人繼續往前走,如釋重負,心裡想著,從今以後元須這樣用力抽打自己了,讓其他男人為了其他女人的歡娛去幹這種事吧。

虐待了皮肉,開始禁食,似乎人們直到復活節都要忍飢挨餓,出於人的本性,似乎就可以指望清除聖母臉上的陰影,因為現在耶穌受難和死亡互相靠近了。然而,或許是魚類中的磷質激起了慾望,或許是四旬齋期間讓女人們獨自到各教堂去的習慣與每年中的其他日子形成對照,在這些日子裡,除了大門臨街的平民百姓和在街上賣色相者以外,女人們都關在家裡,而那些出身高貴者更是自稱足不出戶,一生只去3次教堂,即洗禮、結婚和埋葬的時候,其他時間去家中的小教堂;或許是上述習慣表明四旬齋是多麼無法忍受,四旬齋期間都是預告死亡的日子,這一點我們應當提防。雖然丈夫們關心或者佯裝關心妻子們是否像她們所說的那樣除了盡宗教義務之外不幹別的事,但女人們畢竟在一年當中能自由這一次。如果出於在公共場合的體面不能獨自前往,那麼陪伴她的人也有著同樣的慾望和滿足這些慾望的需要;所以,如果妻子在兩座教堂之間遇上了一個男人,不論是什麼男人吧,保護她的女傭也照樣行事,雙方心照不宣,兩個人在下一個祭壇前再次相遇的時候都明白,四旬齋並不存在,萬幸的是世界從出現之日起便是瘋狂的世界。里斯本的街道上到處是容同樣衣服的女人,用面紗和長裙裹得嚴嚴實實,只能從開啟的小隙縫裡能看出她們有眼睛或嘴唇,這是偷偷調情和表達性慾的普遍手段。在這些街道上,每個街角都有一座教堂,每個街區都有一座修道院,春風在頭上吹拂,要是沒有春風則有一聲聲嘆息在頭上縈繞;那些在懺悔室或者適合作其他懺悔的偏僻地方懺悔的人傾吐著姦情,在快感和地獄之間飄乎不定;在這實行節慾、進行喪禮、祭壇上一無所有和罪孽無處不在的日子裡,無論是快感還是地獄都是甜蜜的。

然而,如果是白天,清白或者佯裝清白的丈夫們就正在睡午覺;如果是夜晚,街上和廣場悄悄擠滿了散發著洋蔥頭和黛農革氣味的人群,教堂敞開的大門裡傳出低低的祈禱聲;如果是夜晚,他們會更加放心,因為過不了多久便能聽開門聲,樓梯上響起腳步聲,女主人一邊走一邊和帶去的女傭親密地說話,沒有女傭者帶的就是女奴;從縫隙裡可以看到搖曳的蠟燭或者油燈;丈夫裝出剛剛醒來的樣子,妻子裝出把丈夫喚醒的樣子;要是他問,怎麼樣,我們已經知道她會回答說,累死了,腳掌和膝蓋都麻木了,但靈魂得到了安慰;她還說出了個神秘的數字,去了7座教堂,口氣非常動情,這要麼因為非常虔誠,要麼因為非常不虔誠。

王后們享受不到這種輕鬆,尤其是在懷孕之後,合法丈夫在9個月的時間裡不會靠近她們;當然,平民百姓也要遵守這個規矩,但他們總還有違反規矩的時候。而對唐娜·馬麗婭·安娜來說還有一個貞潔的原因,她由於在奧地利受的教育而虔誠得近乎怪疲,並且與聖方濟各教派有那份默契,於是便表明或暗示她腹中正在形成的嬰兒既是葡萄牙國王的兒子,同樣也是以一座修道院換來的上帝的兒子。

唐娜·馬麗婭·安娜很早就睡覺了。上床之前和侍候她的貴婦們一齊低聲祈禱了一番,用羽絨被子蓋得嚴嚴實實之後又獨自祈禱起來,沒完沒了的祈禱,貴婦們開始打瞌睡,但她們雖不算處女,但知識淵博,畢竟還能勉強忍受,最後都退出去了,只剩下燈架上的燈光和在那裡過夜的貴婦,她睡在一張較矮的床上,不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