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自然是儲存實力為上,天完重兵正在江陵,無力回援嶽州,你們兩家的人和流民又不一樣,打一個少一個,何必打這種明知必輸的戰?”
楊么頓時大喜,忍不住輕笑出聲,玄觀扭了扭頭,把楊么摟近了些,繼續道:“你也是運氣不好,怎麼就來了這裡?你和報恩奴的事——”
楊么大驚,忍不住扯住玄觀,哀求道:“潭州那事你別和楊嶽說!表哥,我也不想和報恩奴成親。你幫幫我。”
玄觀久久沉默,楊么知道如今能幫她一把的就只有眼前這個人,不免軟聲喚道:“表哥。我求你了。”仰頭看向玄觀。
楊么在黑暗中的眼力甚好,玄觀正靜靜地看著帳門,面色冷竣,似在為難些什麼。
楊么心裡惶急,咬咬唇,輕聲道:“表哥,如果你這回能幫我。以後再有什麼事,我——我一定都聽你的,好不好?“
玄觀長嘆一聲,轉過頭看,在黑暗中與楊么對視半晌。低頭在她耳邊道:“你是我未過門的妻子,你許了這些個諾,怎的不用這個來求我?”
楊么一愣,結巴道:“爹爹……爹爹說……”雙手卻不禁從他身上滑開,稍向後退了退。
玄觀不過輕輕扶著她的腰。在她耳朵邊笑道:“你我心知肚明的事,別在我面前扯旁的。我也不和你計較這些。但你總需心裡有數。報恩奴的事大可放心,我雖是答應他替你們兩家在王爺面前美言,可沒答應他聯姻之事。”頓了頓道:“他自家也是全沒有想著,這聯姻的事可比封萬戶難多了。”
楊么見玄觀沒有旁的意思,也鎮定下來。思索片刻,在他耳邊說道:“原是我急得糊塗了。他們蒙古人也不可能真正信任我們漢人,北邊的漢戶還好說。咱們南人更是入不了他們的眼了。萬戶、千戶地到底只是個官稱,奴才卻還是奴才,與王室聯姻卻是大大的不一樣的。”
玄觀點點頭,放開楊么,轉身在橫几上倒了兩杯水,兩人慢慢喝了,此時外面的喧囂更甚,驚呼喝采聲不斷傳來,“蒙古人的摔跤又開始了。”玄觀微微嘆道,“在船上晃了幾天,也尋不到一個清靜。”
玄觀放下水杯,依舊把楊么納入懷中,頭擱在她肩膀上,細細道:“若是太平時節,你們婚事倒也易成,如今這形勢不由人,處處漢人都在造反,湖廣地漢人義兵千戶、百戶封了幾十個,不過也就是換這些土豪不明著支敵。倒是河南那邊的蒙古、漢人地主率領地鄉兵方是實打實地替蒙古人打天下。你可知察罕貼木兒?”
楊么微微點頭,嘆口氣道:“河南道穎州也盡出英雄,劉福通是厲害,首倡驅元,舉事被發現了還能佔據穎州,沒想到卻逼出了察罕貼木兒和李思齊這兩個有本事地河南地主,若是沒有他們的襄助,在河南路壓制劉福通,脫脫也不能放手攻打襄陽王權和徐州的芝麻李。”
玄觀面上也卻無甚失意,道:“徐州若破,劉福通獨木難支,淮北之地怕是大勢已去。”
楊么聽他口氣平淡,忍不住細細看他,卻聽他笑道:“雖說都是白蓮教卻互不隸屬,原也是與我們無干。”
楊么忍不住道:“表哥說哪裡話,若北邊紅巾軍形勢不好,蒙人騰出手來集聚江浙、湖廣、江西、廣西兵力圍剿天完,可要如何?”
玄觀冷冷一笑,“我南教已經稱帝,劉福通卻還在四處尋找韓山童之子韓林兒,宋徽宗八世孫,當為中國主,若真是如此了,將來免不了又是一場楚漢之爭,我南教可不想做項羽!”也不待楊么再說,柔聲道:“四妹妹,那些蒙古人喝醉了只會亂來,今晚就宿在我帳中罷,外頭的事自有我替你打點。”
楊么猶豫半晌,只得點頭,報恩奴方才趁著酒意與那兩個媵婢淫亂,實在是讓人膽寒。
楊么想起一事,扯著玄觀的衣袖道:“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