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一彈她的額頭,勾嘴一笑,走了出去。龍非玉吃痛地揉揉自己的額頭,怨怨地看了古羽瀟一眼,也跟著走了出去。
出門才知道,外面已經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溼意夾雜著一股冷意四處蔓延。古羽瀟關上門就往外走,也不顧細雨鋪天蓋地的沾染著他的發,龍非玉卻搓搓手臂看著漫天的細雨遲遲不肯動。
古羽瀟駐足,轉頭看她,“怎麼,你今夜想要與我母妃做伴嗎?母妃走了五年多,一定還對她的玖鳳閣還念念不忘。”
龍非玉一聽,嚇得連跳兩層臺階到古羽瀟身邊,回頭恐懼地看看那黑漆漆的屋子,扯著古羽瀟的袖子催促道:“那、那我們快走吧!”
古羽瀟見她這副窘態,忍俊不禁地大步朝前走去。龍非玉連忙追上他,緊挨著他快步往前走。
深秋的夜雨似婦人清冷的淚,浮起的氤氳成化不開的霧,哀傷卻溫柔,寒冷得犀利。細雨將行人的發染溼,睫毛上掛著的沉沉的水珠一眨眼便順著臉頰滑下來,龍非玉使勁兒地抱著雙臂,只想快點回到自己的院子。
忽然有誰伸手用袖袍為她遮住了頭上漫天的細雨,龍非玉在冷雨瑟瑟的顫抖中頓住足微微側身仰頭看他,一時竟愣住了。
細細密密的雨貼上她的面,也毫不留情地撲打在他俊美的臉龐,他站在雨中,衣裳已經被冷雨浸透,盡顯狼狽,卻讓龍非玉第一次近距離地感受到他的真實,還有···高大。
是的,高大。龍非玉雖然為自己的想法感到有些好笑,卻真真實實地被感動了。
古羽瀟見她一直望著他,故意露出些許不耐的神色,也不看她,只說道:“再不走,你想讓本王染上風寒嗎?”
龍非玉聞言,抿抿嘴,“謝謝!”接著,她轉過頭,低頭與他一道前行。
剛要經過膳食房後西角的柴房時,龍非玉忽然腰間一緊,被古羽瀟輕巧一帶便拉到了柴房一旁一塊兒不高的假山後,然後被他強迫性地壓下頭蹲下身來,當龍非玉正想掙扎之時,她聽見一陣風颳過的聲音!
“姐!”
龍非玉睜大眼,大半夜的柴房裡竟然有人!而且烏漆麻黑的不點燈,屋裡的人肯定有鬼!想著,她翹起頭朝柴房裡看去,卻被古羽瀟給二話不說地壓了下來。
“姐,怎麼了?”
“外面好像有人!”
這是柴房裡的對話。接著,柴房的門被輕輕開啟了,裡邊的人似乎走出來了。躲在假山後的龍非玉有些緊張,她的頭已經被古羽瀟給壓到了他的胸口,她能清楚地聽到他的心跳聲,臉不知不覺發燙起來。古羽瀟的注意力全部都集中在假山外,絲毫不覺此時兩人的親暱有何不妥。
似乎過了很久,終於輕聞柴房的門被小心地關上,然後從裡邊傳出低聲的對話。
“她為何還是活得好好的?!”女人壓低的聲音裡帶著斥責,“你不是說今天就能解決的?”
“姐!”另一個聲音頓了頓,聲音細細的,聽起來似乎有些心虛與害怕,“我···我把有毒的雞湯換了,是因為這樣做太明顯,煜王爺很快就會發現我,到時候牽扯到你,誰來幫爹爹完成他的計劃?”
龍非玉在柴房外靜靜地聽著,心頭一顫,秀兒!古羽瀟能明顯地感到她的動靜,俯頭朝她看了看,繼續注意著柴房裡的動靜。
“牽扯到我?我已經是一個死人了,誰會想到我還活著?!恐怕是你不忍心下手才如此優柔寡斷的吧?哼!難怪爹爹一直不把你當親生女兒待,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姐!”秀兒似乎是忍了很久才平復了自己的心緒,低聲道:“我一定不會讓爹爹失望的。”
“是嗎?煜王爺省親在即,在此之前你若還留著她不死,看你如何跟爹爹交待!”女人停了一會兒,“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