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陽羽對於衣物沒有要求,很快換好了,只是他那一頭長髮和腦袋上的釘子不太好處理。
頭髮就算了,反正現在也不是沒有男子留長髮,但釘子就多少顯得有些叛逆。
阮綿比照著釘子的粗細做了一個小塞子,上面刻了鎮魂符咒,她拔掉了燕陽羽頭上的鎮魂釘,用小塞子將釘子釘出來的洞塞住了。
這樣再把頭髮好好梳起來,看著就正常多了,就算把他領出門問題也不大。
燕陽羽原本身上穿的朝服和發冠被他自己收了起來,用髮圈把頭髮束成了個馬尾,繫了條黑色的髮帶,配上一套黑衣服,就還挺好看的。
等這邊的事情忙完,步崢就過來了,阮綿給他開了門,迎面看見了熟悉的粉色食品包裝盒。
步崢把吃的遞給她,囑咐道:“魚子醬還有剩,如果小黑不夠吃,就讓它自己去我家,我今天都不出去。”
看見阮綿應了,他才轉身回去。
小黑見到魚子醬貓飯樂得直轉圈,在阮綿的意識裡大呼【步崢好人!】
阮綿的是豬排飯,另配了蔬菜和水果,還有一盒奶。
步崢的手藝一如既往的發揮穩定,今天的飯對比之前略簡單了些,但足夠美味。
阮綿小雜物間裡的粉色盒子堆又新增了新成員。
今天的是粉色小兔子盒,上面兩隻立體的兔子耳朵很可愛,阮綿將它扔過去之前還摸了摸。
昨晚忙了一夜,消耗很大,阮綿白天沒有出去,在房間裡擺了聚靈陣打坐修煉恢復靈力。
等她再下樓的時候,到處也找不見小黑,想來不是去了隔壁就是去找它的朋友小謝了。
推開鬼室的門,阮綿愣了一下。
只見裡面的椅子又多了一把。
本來在正中間的椅子左側有一把單獨的椅子,那是岑雲生的位置,現在右邊也被放了一把。
它跟鬼室原來的七把椅子有些許不一樣,應該是從別的房間裡拖過來的。
屍王燕陽羽正坐在上面。
阮綿走進去在自己的椅子上坐下:“王爺怎麼不在房間裡?”
燕陽羽手肘支在椅子扶手上撐著頭,身上竟是一股子懶散勁兒:“我一個人待的時間太久了,這裡熱鬧,看看他們說話也好。”
這話對,燕陽羽被封在棺中無盡的歲月,想想就很窒息。
他還沒有被憋瘋,屬實是心性逆天。
阮綿點點頭,又看向另一邊又開始沉默憂鬱的岑雲生:“你又怎麼了?”
岑雲生幽幽的轉過頭來:“尊者,我好像真的認錯了。”
“嗯?”
“好像昨夜那個無常才是席騫。”岑雲生哭喪著臉:“昨夜他叫我,您聽見了嗎?”
阮綿再次點頭:“嗯。”
岑雲生繼續哭喪臉:“現在想想,那個無常的行事風格更像席騫,步崢是長相和身形更像些……性情也像,就是更溫和了些。”
他一臉的迷茫:“不,無常的身形也是極像的……尊者,您有沒有發現步崢和那個無常身形好像啊。”
阮綿繼續點頭:“確實像。”
岑雲生滿眼的蚊香圈兒:“到底哪個是啊?”
他薅了一把自己的領子,指著鎖骨的位置:“您知道嗎?席騫這裡有一顆痣,步崢也有!哪裡有這麼巧的事情!”
阮綿頭疼的捂住自己的額頭:“所以你還是覺得步崢更像些。”
岑雲生癱倒在椅子上:“我不知道,尊者,我不知道。昨晚無常喊我雲生,還讓我出招雪花蓋頂配合他,我……可是如果他是席騫,他都能叫我名字了,為什麼不與我相認?”
阮綿輕拍他的肩膀:“你不必著急,先觀察看看,等下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