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陽看著他紅得好像要熟透了的臉,笑得快要站不住腳。
方老六看不過眼,收起片兒刀,一下子扒拉開他:“走開吧你,這種事我有經驗,我來!”
阮綿看著這群活寶,也不管他們,只伸手把歪掉的桌子又挪了回來。
方老六走過去不由分說的抓過謝星馳,左右看了看地方,索性帶著他走出來,將人整個提起往桌子上一按,抬手就捏在了他的腿上。
謝星馳沒忍住,一聲慘叫衝破喉嚨。
小黑跳上桌子,蹲在謝星馳的後背上,見方老六手重,忍不住拍開他,自己在小謝腿上來回的踩。
卻不知道它的小腳腳受力面積小,力道足夠的情況下,滋味也足夠銷魂。
方洋進店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番景象。
他的腳步頓了頓,又出去看了一眼才重新進來。
然而等他再開門,剛才圍在桌邊活像人體解剖現場的幾人卻已經得體的站成了一排,除了一個少年臉色有些發紅,其餘人都神色沉穩,特別可靠的樣子。
就連黑貓都端坐在椅子扶手上,神秘嚴肅且正經。
舒陽面帶微笑,上前招呼:“顧客想要諮詢些什麼業務?”
方洋愣了一下,簡直要懷疑自己剛才出現幻覺了,他的目光掃過店中幾“人”,看到阮綿,憔悴的臉上露出如釋重負的笑意:“我找阮女士,有些事要談。”
阮綿也認出了他,溫聲打招呼:“小方警官。”
方洋看著面前姿態放鬆的人,腦子裡閃過的卻是那晚夜色中靜立樹梢上驚鴻一瞥的身影。
雙方落了座,舒陽顛顛兒的去倒水,方老六又去角落裡研究他心愛的片兒刀,小謝一瘸一拐的回到辦公室去練畫符,只有小黑蹲在它的專用扶手上不動如山。
阮綿對這位熱心的年輕警察印象不錯,態度很溫和:“小方警官便衣前來,可是有什麼要緊事?”
方洋接過舒陽遞過來的熱水,謝了聲謝,看了眼阮綿,又迅速移開目光。
他似是不知該從哪裡說起,微頓了一下才道:“之前的男人村案,還有抓捕阿勝,都要感謝阮老闆對警方的協助。”
阮綿笑了笑:“男人村案已經給我頒發過錦旗了,阿勝的案子我卻是沒幫上什麼忙的。”
方洋忍不住又看了她一眼,見她絕口不提那晚的事,也就沒有再說,直接道出了自己的來意:“最近局裡接到了一個棘手的案子,哪怕大家沒日沒夜的加班,也一直沒有進展。
今天我休息,躺在床上的時候想到之前有了阮老闆參與的案子總是順風順水、如有神助,突發奇想能不能尋求阮老闆幫助,一查資料,才知道阮老闆開了這家店,所以就來碰碰運氣。”
他說他們正因為一個案子沒日沒夜的加班,而他今天卻是休息,這種說法是有些不合理的。
看他面色蒼白憔悴,嘴唇泛白發乾,想來是加班累倒了,才能得到一個休息日,結果這個實心眼的躺在病床上還在想案子的事。
無論在什麼時候,敬業無私的人都是值得人敬佩的,也不知是什麼樣的案子把他們逼成這樣,連她這樣的“神棍”都來相求。
阮綿的態度更溫和了些:“能夠幫助警方我自然義不容辭,可是我一個普通百姓,能幫得上什麼忙呢?”
方洋喝了口熱水,胃裡舒服了些,他雙手握著杯子,抿著唇角微笑:“阮老闆就別說客套話了,我知道你是有特殊本事的人。”
阮綿覺得他挺有意思:“哦?你如何知道?”
方洋眼睛盯著杯子裡的水:“我們好歹接觸過幾次,這不難猜的。
男人村那次,阮老闆明明單槍匹馬,卻好像有無數耳目,準確追擊,一切訊息都在掌控之中,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