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綿乾咳了一聲,不得不打斷了它:“好了,你回來的時候看到岑雲生了嗎?”
小黑點頭【就是看到了他我才回來的,跟他都交接好了,尊者就放心吧。】
阮綿再次露出反派的冷笑:“我能有什麼不放心的。”
想到下午那位小李找她說的事,她的臉色一直無法緩和。
那個小李說,步桓一直不依不饒的纏著步崢撒潑要他的房子。
按之前步崢的說法,步桓未必是多想要那個房子,只是但凡是步崢的東西,他總想要搶去看一看、用一用。
好像是透過這種手段不斷的證明自己的地位。
步夫人緊接著就說讓步崢週五回步家。
小李言辭懇切的說,步崢的意思是在週五之前把房子過戶給她,徹底斷了步桓的想頭,就算步夫人出面施壓也沒有用。
至於房子,以後怎麼辦都是他們倆說了算,希望她能幫步崢這個忙,守住這個房子。
步崢這個人,從她見他的第一面就從他身上看到了一種什麼都不在意的、淡淡的厭世感,看似對誰都溫和有禮,實則遊離在世界之外。
從前步桓從步崢這裡爭搶什麼步崢都不在乎,只有這個房子,步崢從未鬆口。
他越不鬆口,步桓就越想要,上次就上門來鬧過一次,步崢沒理他,這次又隔空撒潑,或許還不止這兩次,在她不知道的時候,不知道鬧騰了步崢多少回。
到底還是個孩子,一件東西沒要到,反而讓他越發執著。
也可能是他從步崢挑起宴辰的能力和這次不再相讓的態度中感覺到了不安,才會極力的想要透過拿到這個房子來證明自己的地位沒有變化。
看來是鬼沒見夠,王玥的飛頭術已經滿足不了他了。
孩子作死不聽話,多半是廢了。
正好阮綿今天肚子裡有股子邪火正沒處發,這不是巧了麼?
她起身下了樓,沉著臉走進了鬼室。
自己打車回來的燕陽羽見她進門,馬上轉過身去背對著她,背影寫滿了憤怒。
阮綿看了他一眼,走過去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開始點將:“小公主,你讓你玥姐帶路,你們兩個再去一趟步家,給步桓表演個節目。”
公主的眼睛一亮,歡呼雀躍:“太好了!可以出去玩了!”
王玥也高興:“這次我一定能把飛頭術表演完!”
阮綿“嗯”了一聲,轉頭對燕陽羽道:“明天我們還得去那個村子,上午就走。”
燕陽羽不說話。
阮綿耐心馬上用盡:“再裝聽不見,我就讓舒陽摸你大腿,看你將來還有沒有臉去見你的郡主。”
燕陽羽對她怒目而視,最終卻只是悶悶出聲:“知道了!”
第二天上午出發之前,阮綿肩上扛著貓站在院中,四十五度望天,目光深沉。
她一直是從容的,燕陽羽極少見到她表情這樣凝重的時候,也顧不得生氣,上前詢問:“出了什麼事?”
阮綿轉頭深深的看了他一會兒,緩緩開口:“步崢總是昏睡,這給了護工佔便宜的機會,沒人看著,後果不堪設想。”
燕陽羽:“……醫院人來人往,護工終究是不敢太過分的,想來並不會不堪設想。”
阮綿不說話。
燕陽羽眼睛微微睜大:“你不會想讓我去給他當保鏢保他清白吧?!”
阮綿搖搖頭:“你得跟我走,岑雲生靠譜,但白天不好現身,馮玉要看店,小謝身在謝家走不脫。”
她有些苦惱:“活人不夠用啊,一有事人手就安排不開。”
燕陽羽:“……”
沉思了一會兒,阮綿拿出手機給李溪打了個電話:“昨天的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