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崢轉過身:“林小姐最好適可而止,是不是她害你受傷你自己心裡清楚,林家與步家有合作就去找步家,宴辰目前沒有與林氏合作的意向,我更沒有。”
林書意的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卻終究沒有讓它落下來,咬著牙根說了聲“好!”就直接轉身大步離去。
阮綿一路沉默,直到進了步崢的辦公室都沒有開口說話。
步崢有些忐忑:“綿綿,你生氣了麼?你相信我,從那天早上之後,這也是我第一次見到她,之前她來過公司兩次,但都沒有讓她上樓。
你知道的,生意場上不好過多樹敵,她好歹是林家的大小姐,就算為著她背後的林家,也不好將事情做得太絕,而且沒有必要,我以為我的表態已經足夠明確,沒想到她還挺執著。”
林書意是林家的大小姐,她有她的驕傲,不會過於死纏爛打,今天鬧得這樣沒臉,她以後八成會躲著他走,並此生都以此為黑歷史。
阮綿側頭看他:“你倒是相信我剛才沒有動手打她?”
步崢不知想到了什麼,輕輕笑了:“當然,如果你跟她動了手,她還能好好的站在那說話嗎?”
阮綿:“……”
說的還怪有道理的。
步崢小心的拉住她的手,輕輕晃了晃:“你相信我。”
阮綿失笑:“我還不至於看到個人就懷疑你。”
步崢還沒來得及笑,就聽她又說:“如果你敢背叛於我,我就打死你。”
步崢:“……”
他有理由相信,阮綿說的“打死他”不是恐嚇,就只是簡單的字面意思。
不過他也沒在怕的,反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只不過:“那將來你如果對我產生了懷疑,能不能查證之後再動手?不要把我冤殺了。”
阮綿又笑了一聲,忍不住捏了下他的臉:“快去幹活兒,早些結束早回家。”
步崢被捏了一下,耳根子又紅了,他左右觀察著她不像是生氣了的樣子,便聽話的起身去了辦公桌後,爭分奪秒的處理工作。
人在某些特定的時候工作效率是很快的,阮綿這邊剛打(輸)完兩把遊戲,步崢就已經處理完今天的必要工作,迫不及待的想要下班。
李溪再抱著資料夾敲門進來,被他瞬間銳利的眼神逼退。
於是李溪就勸自己:算了,這個不著急,明天再說也行的,小命兒重要,為了點工作被老闆滅口了不值當。
他退了出去,彷彿自己從來不曾進來過。
阮綿看著步崢火急火燎的樣子,突然覺得他這個樣子活像前世世俗中為了妖妃不肯早朝的昏君。
昏君快樂的下了班,高高興興的上了女朋友的副駕,又將小黑抱進懷裡,用力吸了一口。
阮綿開著車,看著副駕親親熱熱的一人一貓,突然出聲:“步家的事,你打算怎麼做?”
步崢握著小黑的肉墊小爪,一下下的在自己的臉頰上輕按,滿眼都是溫柔:“原生家庭,這是隔不斷的關係。
不過我前兩天已經跟他們說清楚了,如果不想大家撕破臉來一場內鬥,以後就互不相干,維持表面和諧。
林書意的事,他們沒有阻止,估計是他們對我最後的試探,看我是不是真的對步氏不管不問了。”
他轉頭看向阮綿:“林家的這塊蛋糕他們是很想拿下的,但林家這次擺明了想要靠姻親關係鎖死合作,我不肯,他們一時沒有合適的人選,想是會頭疼一陣子。
步家有旁枝,但林家想是不會滿意。”
阮綿“嗯”了一聲:“這些就不歸你管了,讓他們自己操心吧。”
步崢應了一聲,舉起小黑,將臉貼在貓肚肚上,幸福的嘆息了一聲:“綿綿,我圓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