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腳尖不能著地,被勒得臉孔紫脹,雙手抓著頸間絲帶,雙腳亂踢!
這人是來殺她的!
從他進來,一句話廢話也沒有,直接下了殺手!
是誰要殺她!
就在這時,那人身上傳來一陣手機鈴聲,他皺了皺眉,還是掏出手機接了起來,那邊的阮綿只淡淡的說了一句:“不要輕易殺人。”
燕陽羽神色陰鬱,卻終究是鬆了手。
蘇瑤“砰”的一聲掉在了地上,新鮮的空氣湧入肺中,讓她貪婪的呼吸都帶著嗆咳,看起來十分悽慘。
她全身癱軟,聲音嘶啞中帶著恐懼的顫抖:“你是誰?為什麼要殺我?”
燕陽羽抬手召回絲帶,居高臨下的看著趴在地上狼狽不堪的人:“這世上有些人是你惹不起的,若你再敢打於又菱的主意,做那些上不得檯面的小動作,我會活切了你,讓你用自己的屍體玩拼圖。
就算你躲到閻王殿,我也能將你的魂魄揪出來,撕成一條一條的。”
蘇瑤感覺自己的心臟因為極致的恐懼緊緊的縮在一起,癱著身子緩緩後退,脖子痛得她不敢呼吸。
聽了來人的話,她總算知道了今日這場災禍的源頭。
不過在經歷了與死亡的擦肩而過後,她連恨意都不敢生出。
她能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人剛才勃發的殺意,那絕不是虛張聲勢。
她自己是修習過魅術的,知道這世上有一些超自然的人和事,這個人能憑空從23樓的窗子姿態悠閒的走進來,明顯已經超出了普通人的範疇。
更多的東西她不知道,她只知道,這個人有這個能力,能輕易的、無聲無息的要了她的命。
就算她真的攀上了豪門,現代的安保也攔不住這種突破正常武力人。
他們不是一個量級的存在,她沒有與之抗衡的資本。
自從修得一身魅術,她的一切都順風順水,這讓她不免有些得意忘形,一時忘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她的本事遠不足以支援她橫行霸道。
於是踢到了鐵板,招來殺身之禍。
蘇瑤能作能演,能為了向上爬不擇手段,自然也絕對的識時務,她不顧嗓子的疼痛,連狡辯都不敢,只一迭聲的保證:“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求您放過我……”
燕陽羽厭惡的看了她一眼,連一秒鐘都不願耽擱,幾步走到窗前縱身一躍,消失在了茫茫夜色中。
蘇瑤說了一堆討饒的話,再抬頭時,屋裡已經不見了那人的身影,頓時整個人都洩了精氣,沒骨頭一樣癱在了地上。
直到過了半個多小時,她才撐著發軟的四肢慢吞吞的爬起來,捂著喉間的傷走進衛生間。
鏡子裡倒映出了一個臉白似鬼的女人,頸間一道猙獰的青紫淤痕盤踞在雪白的面板上顯得觸目驚心,昭示著她剛剛死裡逃生的事實。
在之後的時間中,於又菱驚奇的發現原本一直對自己有敵意的蘇瑤開始躲著她走。
在同一個劇組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但蘇瑤卻一直躲著她,實在躲不過去的時候,態度也是好得不像話,誇張點說,幾乎可以算得上是諂媚了。
於又菱不知道她這又是什麼套路,懷疑她這是改變了戰略,從而一直心懷警惕。
但一直到她的戲份完全殺青離開劇組,蘇瑤一直都保持著謙卑的態度,老實得不可思議,讓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社會摔打多年,她不相信人能在一夕之間突然轉性變得和善了,只暗中猜想著這人許是遇到了什麼事,讓她不得不收斂了氣焰。
不過這不重要,只要蘇瑤不來招惹她,她就能當對方不存在,她現在比較頭疼的是這段日子總是出現在自己面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