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梅被驚醒,睜眼一看,自己居然象個嬰兒似的被君墨染打橫抱在懷裡,所有的瞌睡蟲嚇得跑了個精光,忙掙扎著跳了下來,面孔漲得通紅。
這時,葉孤城也恢復了常態,一拳朝君墨染小腹擊去,似笑非笑地睨著姜梅,調侃道:“君兄,這是新寵?”
君墨染見他一拳過來,收腹斂氣,身子往內縮了幾寸,堪堪避過這一重擊,面不改色地道:“人都到齊了?”
姜梅自問沒有他的厚臉皮(他的是貨真價實的銅牆鐵壁,子彈也難打穿。),暗諷隱喻還可假做不懂,明刀明槍地調侃可有些承受不住,窘得手腳都沒處放,只得偏頭望向別處。
“忘了?”君墨染把手攬上她的肩:“上次在府裡見過的,葉孤城,葉兄。”
“我記得,”姜梅往後退了一步,衝葉孤城福了一福,乘機不著痕跡地躲開他的手:“妾身見過葉將軍。”
君墨染不自覺地蹙了一下眉頭,葉孤城瞧在眼裡,唇角一彎,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你倆磨嘰什麼?”範哲南等得不耐,走過來一看,怔住了。
絮兒!他竟然帶江絮過來!
神駒
姜梅見到範哲南,也是一愣。
君墨染只說來圍場,並未說有多遠,時間多長,更不會跟她講有些什麼人同行。不過,範哲南既是他的朋友,在這裡見到,也不奇怪吧?
“愣著做什麼?”君墨染淡淡地道:“範兄上次也在場,你應該見過的。”
“見過範公子。”姜梅胡亂福了一禮。
“九夫人客氣了。”範哲南強笑著回了一禮。
“走吧,兄弟們難得一聚,今日當痛飲三百杯!”葉孤城神情興奮,摩拳擦掌:“喝完了,在月下狩獵,看誰收穫最多!”
“我看九夫人很累了,不如讓他們先去休息,酒不妨明日再飲,獵亦可明天再打,如何?”範哲南淺淺一笑,如春風拂面,一派謙謙君子模樣。
誰又會想到他竟會做出半夜偷溜進女子閨房的醜惡行徑?
“哦,九夫人這麼快便累了?”葉孤城偏頭望了姜梅一眼,怏怏不樂:“所以說來圍場幹麼帶個女人?忒地沒勁!”
如果來的是那個四夫人倒還罷了,她多少懂些武功,不至要人分神照顧,切!麻煩!
“葉兄?”範哲南微感尷尬,偷偷拿眼覷向姜梅。
“咳~”葉孤城自知失言,摸摸腦袋,眼裡卻並無半點後悔的意思:“九夫人,對不住了!兄弟是個粗人,若是冒犯了你,別往心裡去。”
“葉將軍言重了,”姜梅盈盈下拜,笑道:“是妾身來得魯莽,擾了各位的興致。各位不必管我,只管按喜好行事便了,我回房休息,不陪各位了。”
“這樣也行?”葉孤城的眼裡迸出精光。
很好,好在她有自知之明,沒有纏著不放,墨染的眼睛總算沒完全被雞屎糊住。
“急什麼?”君墨染輕輕一句話,把葉孤城的希望擊得粉碎:“時間長得很,多得是機會較量,天亮再比也不遲。”
說完,也不等眾人表態,自顧自地扔下他們,挽著姜梅揚長而去。
“喂,”葉孤城望著並肩遠去的一雙儷人,眼裡現出迷惑之色:“哲南兄,前面那個真的是墨染嗎?”
範哲南陰沉著臉,沒有吭聲,而葉孤城顯然也只是一種情緒上的宣洩,並不需要他的認同和回答,索然無味,各自散去。
第二日一大早,姜梅被君墨染喚醒,懵懂睜眼往窗外一看,天還沒大亮。
他扔了套衣服過來,丟下兩個字:“換上。”
姜梅接在手裡開啟一看,是套清爽利落的箭袖衫,墨綠色的緞面,勾著淺綠的邊,穿在身上攬鏡一照,意外地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