預售票,炒到多高嗎?”
夏歸楚瞥了一眼盧卡斯:“嘖,圖窮匕見了吧?”
“哈哈哈哈……”
朋友相見,話題似乎總也說不完,夏歸楚按照約定,請盧卡斯在他下榻的酒店餐廳吃午飯。
酒酣耳熱之際,盧卡斯臉上浮起酒色紅暈,他轉著手中的紅酒杯,忽然道:“夏,你還在等一個願意和你一起看極光的人嗎?”
夏歸楚慣於名利場打滾,這點酒量並不會讓他上臉,只是眼更亮,唇更潤。他漫不經心地搖頭,笑道:“好風景也可以一個人看。”
“那太寂寞了吧,”盧卡斯不贊同,他仰脖喝盡杯裡的紅酒,哈出一口長氣,喉結重重一滾,“夏,我可以是那個人嗎?”
夏歸楚心中大叫不妙,點到即止道:“盧卡斯,我的朋友不多,我不想失去你。”
他的朋友運一直不太好。讀書的時候夏歸楚言語刻薄,愛出風頭,無意中得罪不少人,一面受omega追捧,一面遭alpha嫉恨,知心朋友沒幾個。
而今身處這個浮華圈子,身邊來來往往許多人,很熱鬧,也很虛假。和盧卡斯相識是件很美好的事,他由衷感恩,上蒼終於捨得賜他一個好友。
是什麼時候開始變質?難道是在他提起曹南宗的時候?真他媽見鬼。
在冰島時盧卡斯一直進退合宜,謹守朋友的底線,沒有表白,也沒有過分親密的舉動,夏歸楚也就當自己多心。
怎麼現在變成這樣?
他哪裡做錯,改還不行嗎?
夏歸楚避開盧卡斯不肯放棄的眼睛,低下頭像是謝罪:“抱歉。”
他利落起身,手臂卻被對方拉住,盧卡斯情真意切:“夏,我已經辭去牧師的工作,以後你想去哪裡,我都可以……”
“盧卡斯,”夏歸楚果斷打斷對方,盧卡斯為他辭職改變人生規劃,似乎是很偉大的事,可他不覺得感動,只覺得壓力太大,“做朋友不好嗎?”
盧卡斯嘴巴開開合合,似乎還在說些什麼挽回的話,夏歸楚沒有聽,他走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