產生不了真實感:總覺得還缺點什麼,正如水至清則無魚的道理是一樣的。
他來向他承認錯誤,倒讓他放下一口氣,覺得這個人終於從天上回到了人間。
“這樣一個人,怎麼會蠢得被卉兒抓住了把柄?”李煜宸一針見血的指出。
三年都能保持冷靜,不摻與到府裡的妻妾相爭之中去,為何偏偏在將要離開時捲入?是巧合,還是某種必然?
“我已讓人去查他的來歷,不久將有答案。”君墨染淡淡地道。
“那就當我沒說~”李煜宸嘿嘿一笑,抱著酒罈狂喝。
“另外,”君墨染遲疑一下,還是決定對他吐實:“卉兒懷有身孕。”
“我知道……等一下,你說什麼?”李煜宸先是渾不在意,等反應過來,一口酒已嗆入喉嚨辣得劇烈地咳嗽起來,牽動傷口疼得他呲牙咧嘴:“呀,你開什麼玩笑?”
如果這一切真的只是一個玩笑,卉兒下一秒就會推門而入,在他面前驕橫霸道,撒嬌耍賴,那該有多好?
君墨染苦笑,從他手裡搶過酒罈狂飲。
“卉兒她,真的懷孕了?”李煜宸一口氣沒緩過來,呆住了。
物以類聚
“湄兒說,孩子懷了大約三個月左右。”君墨染喟然低嘆。
至今,他仍然不相信那小小一團血肉模糊的東西,就是卉兒的孩子。如果這話不是自江湄的嘴裡說出,他肯定早就打得那人滿地找牙。
可惜,說這話是江湄。而她,絕不會惡意中傷卉兒——雖然卉兒一直針對她,但他知道,她從沒放在心上。
其實王府裡針對她的又何止卉兒一人?可以毫不誇張的說,自打她進了府,上自老夫人下到府裡的丫頭,對她的算計就沒有停止過。
他一直冷眼旁觀,想看江秋寒的女兒有何獨到之處。結果讓他很失望——她的聰明和智慧在這方面全成了擺設。
有時候,他倒真希望她能象他的其他女人那樣,恃寵而驕,挾怨報復,或者打小報告,背後中傷……
可惜,她會的永遠是那一百零一招:不戰而降,逆來順受。他知道那不是她的真實能力,一直期盼著她暴發的那一天。
她似乎深得以不變以萬變的精髓,始終雲淡風輕,頗有點任你狂風巨浪,我自穩如泰山的平靜,大度大氣得讓他惱火。
在她雙眼發亮地向他要休書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過來,卻花了很長的時間才肯承認——她不反擊,不是因為不能,而是因為不屑,因為他不值!
再怎麼想裝著若無其事,淡定自然,還是無法掩飾內心的鬱卒——她用無為而治,徹底地打擊了他的自信,傷了他的自尊。
難道,這張麵皮真的如此重要?他抬手,撫上冰冷的面具。
“……墨染,墨染?”
一團暗影呼嘯而來,他下意識地退步滑身躲避,李煜宸一聲暴喝:“敢躲你就死定了!”
他愕然,這才發現砸過來的是他的寶貝酒罈。好個君墨染應變神速,腳跟一旋,身子往後一仰,一個鐵板橋,手臂一勾,險險在酒罈落地之前穩穩地將它抄在手裡。
“你搞什麼?差點糟蹋我一罈好酒!”李煜宸鬆氣不打一處來,躍過來極寶貝地接過酒罈,一腳踢在他的膝蓋上。
“唔~”君墨染悶哼一聲,崩不住勁,啪地一聲躺在地上:“你剛才說什麼?”
“呀~”李煜宸蹲下身,烏黑如曜石般的眼睛細細地俯瞰著他:“老實交待,想什麼這麼入神,叫幾聲都沒聽到,還露出那麼哀怨的眼神~”
君墨染一個魚躍,站了起來:“再胡說我揍你~”
“切~”李煜宸露出鄙夷的眼神:“就你現在這狀態,經不起打~”
君墨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