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的被吸著的煙,易水深呼了一口氣。天氣漸漸轉暖了,吹到臉上的風很溫和,甚至可以感覺到春天的氣息,易水的長髮也被風吹動飛舞,忽然想到了那句詩:清明時節雨紛紛。清明節那天會下雨嗎?時間過得真快,下雪的季節剛剛過去,下雨的季節就接踵而至了。其實,要說是下雨的季節,用來形容南方還比較貼切,這個時候,南方很多地方都已經是陰雨連天了,易飛前幾天打電話時還抱怨人都快發黴了。北京的春天多風,沙塵暴每年都有,易水不喜歡,出去的時候一身清爽,回來就已經灰頭土臉了,不過北京的春天又極短,桃花才見開了,等再看時已化為泥土,太陽就漸漸毒辣起來。一年四季裡面,易水最喜歡的是秋天和冬天,倒是不太喜歡萬花吐蕊的春天和鬱鬱蔥蔥的夏天,因為太熱吧,北京的夏天是越來越熱了。
房門開了,一片嘈雜。聽見趙峰問:“易水呢?”然後就轉到這裡來,問丫頭幹嗎呢?易水說我透透氣。看趙峰的神情,應該是事情有了滿意的結果,但易水沒問。趙峰說,走,吃飯去。然後就浩浩蕩蕩的開去了一家高檔大酒樓。
席間的氣氛還是很活躍的,大家好像都很高興,事情解決了,對趙峰對肖明川對張大全其實都是好事,不過能看得出來,張大全在這些人裡面並不怎麼得勢,肖明川說過,張大全這人名聲不好。這頓飯,是張大全請的,估計沒有小一萬塊錢下不來。
吃過飯,又說去娛樂,趙峰跟易水說今天不去不合適,但是易水明天要上班,身體還沒有痊癒,所以先把易水送回了家,就又應酬去了。
易水洗了個熱水澡,洗澡的時候看到左臂上的傷疤不知何時已經變淡了,和當初比起來看著舒服多了,好像聽誰說過,傷疤過了一個夏天就能和膚色一樣了。易水想,不用去整形醫院了。
想看書,在趙峰的書架上翻了好一會兒,才突然想起來朱楠還送了她好幾本書沒看呢,就找出那本只看了幾篇的張愛玲的《怨女》,看了張愛玲那麼多的作品,易水發現,果真如張愛玲的妹妹所說:張愛玲塑造的人物,不是心理有病就是身體有病。但她作品中的那種悽美和蒼白是易水極喜愛的,張愛玲真是一個傳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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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趙峰不知何時回來的,睡得正香,易水輕手輕腳的起來、洗臉刷牙,然後出了門。本來易水答應趙峰這段時間讓他接送的,不過,看趙峰那麼累,易水不忍心叫醒他。在路上買了肯德基的早餐帶到公司吃,還沒吃完,趙峰的電話就來了:“對不起啊丫頭,我沒能送你,你怎麼不叫我啊。”易水說你睡得那麼香,我自己走也行。趙峰說晚上接她。
今天,易水發現了一個奇怪的事情,那就是業務部的齊燕和劉總之間好像有些曖昧不清。齊燕31歲,長得挺堅強挺精神的那種女人,一頭長髮尤其出眾,和劉總的氣宇軒昂還真是很般配,易水想,也許人家是夫妻吧,年齡也差不多。
這個週末就要搞活動了,各個部門都很忙,只有易水反而清閒下來,因為她要做的都已經做好了,前些天倒真是有些忙得不亦樂乎,每天都有廣告公司的業務和她聯絡,還有送她巧克力和邀請她吃飯的,還有人偷偷跟她說可以給她回扣的,當然都是為了能夠承做這次活動的宣傳。吃飯她沒去,巧克力給大夥兒分了吃了,給回扣的易水當時就把電話掛了。大夥兒都說易水這個位置是公司最吃香的了,人家都得求著她。易水倒是沒覺得如何吃香,她感受到了那些業務員的辛苦,為了一個單子要來回的跑,看人家的臉色還要陪著笑。劉總說這些都很正常,市場競爭激烈,沒有白到手的鴨子,況且不付出辛苦怎麼得來的甜頭,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