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梗著脖子道:“不然你現在就打死我,我說話算話,絕對不會容許父親做這麼不光彩的事。”
陳大人氣得七竅生煙,卻知道兒子不是那麼好糊弄的“滾滾滾。”他罵道:“現在就算我不想放手,那小妖女,不是也有對策嗎?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也不知道有一天你爹讓她欺負到頭上,你會怎麼樣,趕緊給我滾。”
陳博彥聽父親話語中已經放軟,尤其是那句,就算我不想放手,那小妖女,不是也有對策嗎?
是,林孝珏拉著他們一起下水,父親和許文馨都不會容許他和薛世攀跟著一起淹死。
他舒了一口氣,蹙眉離開父親的書房。
他走後,陳大人被逼無奈,只得去找許文馨,到了許文馨臥室,見薛世攀和薛大人都在,先是一陣問候,然後說明來意。
正好,跟方才許文馨和薛世攀討論的是同一個話題。
陳大人道:“事已至此,殺敵一千,自損八百,咱們還是等刑部結案再說吧。”
許文馨卻不甘心薛世攀位居人後,徐彪那邊花過錢,是肯定能擠走的,第一的週二有永安公主護著,對付起來有些難度。
他看向一直不說話的薛大人:“長源,你怎麼一點也不上心呢?說說你的意見。”
1145 母親名字
薛大人當著陳大人的面,什麼態度都沒表。
陳大人走後,許文馨心急的逼問他,他嘆了一口氣答應:“我會想辦法讓十三做第一的,你們給我些時間。”
許文馨問他什麼辦法。
他卻不肯說。
許文馨有什麼對策,都跟他商量,他卻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這讓許文馨十分不高興,病情都差點加重了。
薛世攀看著眉間寫滿鬱結之意的父親,心中總感覺有什麼事被他忽略掉了。
薛大人答應陳大人一定會讓薛世攀奪得第一名承諾的第二天,刑部就把徐彪抓了起來,之前還只是監控,但是王維釗的管家把徐彪供出來,說他拿了一萬兩銀子給王維釗,有人證,刑部又查出了銀子的去向,物證也能對上,這就坐實了他行賄王維釗,按照常理,前途已經毀了。
那麼擋在薛世攀之前的,就只剩下了週二。
許文馨覺得這是個大好時機,應該趁熱打鐵,可他病的不輕,就催促薛大人:“你要是想不出來辦法,就去刑部大牢找管家,想辦法讓他把永安公主那一邊人都咬出來,咱們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薛大人覺得他說的輕巧,就算他能進入刑部大牢,如何能說動管家咬人呢?
而且刑部和東廠,都沒有說的上話的人,又也沒有那種可以在太子重視之下,還幫著徇私舞弊的肝膽相照朋友。
這種路線走不通。
薛大人道:“我既然說過我有辦法,就是有辦法,你等我訊息吧。”
許文馨不甘心追問:“多久?一天兩天?等案子審完了,那邊什麼事都沒有,你再行動,殿試都點完狀元了,兒子可是你自己的,三元及第,長的是你薛家的臉。”
所以如果那個孩子真的被世人矚目,萬一曝光出來,薛家幾百年的聲譽,就都毀了。
薛大人煩躁異常,不耐煩的道:“明天,就明天,事情就結束了。”
別說許文馨不信他,連陳博彥都不相信父親能在一天之內,就把林孝珏的人擺平。
第二日見父親乘著沒有徽記的青色單排小馬車出門,薛世攀在街上叫了車,偷偷跟在後面。
卻發現父親來到了林孝珏的別院,也就是林孝珏給學生們住的地方。
薛世攀放下車簾忍不住心砰砰亂跳:“爹是來找誰的呢?”
宅子裡,週二拿到薛大人的帖子,想了想,要去問林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