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丸手齋把糖丟進嘴巴里咔吧咔吧咬碎,由乃的眉眼依舊溫和。
“怎麼會,就算要用糖果賄賂,也要用特級禮包才行啦~”
檔案重新被歸類入夾,由乃的動作很利索,每一分析和圖片都彷彿在她腦子裡過了千百遍一樣,一轉眼,關於這次行動的資料便分門別類地摞在了一起。
“原來有這麼多啊……”丸手齋有些沒力氣地伸出手,想要翻開最上面的一份,卻被由乃順勢挪開。
丸手齋不高興地皺眉,“幹什麼!”
“雖說是收拾好了,但沒說讓特等今天看。”由乃理所當然地把所有的檔案都挪遠了一些,“既然今天失敗了,就把它丟在一邊,明天再重新開始不更好嗎?”
“況且,更重要的是,我們去吃夜宵吧,特等!”
小排檔裡,老舊的拉麵招牌布在身後呼啦啦地飄著,丸手齋瞥了一眼外面,然後看向一旁適應良好,掰開筷子便開動的由乃。
“什麼時候,你和亞門那傢伙調換了角色?”
“嗯?您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由乃文文雅雅地吃掉一小塊叉燒,滿足地嘆息,“味道真好~”
看著由乃幸福的模樣,丸手齋再次瞥了一眼面前的拉麵,微不可見地攤了攤肩膀,掰開筷子道。
“老闆,給我來杯燒酒。我開動了。”
進入嘴裡的面散發著熱熱的味道,燙到了嘴皮,卻一點也不覺得難過。
年輕的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小小的下等官,曾經無數個夜晚,他和一幫子熟識的同事們坐在這樣的排檔裡,咋咋呼呼地喝著粗糙的燒酒,大口大口地吞嚥著。
那樣的時光,夾帶著有些發涼的夜風,卻吹不散他心頭的熱氣。
而現在,那些老朋友們也已經一個一個地消失在了時光裡。
“特等是個念舊的人呢。”沒有看回丸手齋看過來的視線,由乃再次大口把面塞入嘴中,“比如,雖然總是對真戶上等管不假辭色,其實在他去世後,卻總是懷念的不得了,嘴裡依然掛念著。”
“哼,誰會想念那種傢伙!”丸手齋端起酒杯,看著發渾的杯子,有些出神,“不過,那傢伙確實走的太早了……太早了啊……”
“所以,特等會不會……”
由乃遲疑的話還沒有說完,丸手齋便打斷了由乃的話。
“所以你不要想太多。”丸手齋重重地把被子擱在了桌子上,臉上帶上了一絲薄薄的紅暈,“局裡的流言我也知道,但你完全沒必要在意,都是些無稽之談。真戶吳緒那傢伙啊,從很久以前開始就是一臉的短命相,他那個性格的傢伙,早晚都要死在自己的大意下。”
“所以啊……”丸手齋抬手,揉了揉一旁少女的頭,“就算別人不相信你,你也要相信你自己。有2課的全員站在你的身後,你無須害怕,大家都是相信你的。”
“特等……”
由乃握住筷子的手鬆了又緊,緊了又松,終究是放開了。
“謝謝,特……特等,你喝醉了?”
只見一旁的丸手齋眼睛已經半眯了起來,撐在另一側的手彷彿根本不存在一樣,腦袋還一下一下地滑落,手中的筷子虛軟著,一根麵條都挑不起來。
真是的,這……這才一杯酒吧……
看著不勝酒力的丸手齋,由乃猶豫了一下還是掏出錢放在櫃檯上,起身去拉丸手齋。
“特等,你喝醉了,還是送你回……唔!”
由乃一個不妨,竟是被丸手齋大手摟緊了懷裡。
“紗織~來找爸爸了嗎~”
誒?
紗織?爸爸?
特等看起來瘦削,可是抱住由乃的力氣卻很大,和鋼太朗的懷抱一樣溫暖,卻更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