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站了許久,竟都不願分開,直到門外提醒的敲門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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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房。
寧王看了看宗璞和沈清苓,道:“怎麼,平日裡最沉穩的人此時反亂了?”
佩蘭一笑,道:“八爺興許是業著什麼事才還沒來罷,我們來了也不久,不過兩盞茶功夫。”
沈清苓淡淡道:“除去飛天寺那次,他有哪次不守時的,即便有事,也差人來報是什麼事,以免我們憂慮焦躁,適才只是鐵叔過來說他有事在身要稍會才能過來,也不說一說什麼事。”
她一說,眾人頓時想起那次上官驚鴻為一急清苓而遲到的事來。每個人都知道沈清苓這段日子並不好受,知她等而不見的焦急,但既在王府裡,上官驚鴻沒過來,不是因為郎霖鈴便是因為翹楚,而從再見開始,特別是翹容揭翹楚面紗一事,因是極親近之人,每個人都有種感覺,上官驚鴻和翹楚之間似乎有哪裡不同了。此時,上官驚鴻沒來,大有可能是為翹楚,遂都不敢再說什麼,怕她傷心。
秦冬凝忙笑著轉了語鋒,“倒不知道既都為谷中方士所救,為何太子妃卻被方士親自送回,驚鴻哥哥和翹姐姐卻自己上的來……”
秦冬凝說罷,見四周皆靜,正暗罵自己怎麼就挑了個無關輕重的話題來問,哪知道眾人聽她說起這事,其實是各有所慮。
如寧、宗、沈三人,都才智過人,智者多慮,三人都想,翹眉失蹤必和太子有關,可惜,沈清苓從太子口中探過,卻得不到任何訊息,不知是太子越加謹慎防範還是他確實不知,但不管如何,翹眉的馬車突然無聲無息滾落深谷一事確實來的蹺蹊,不可不防。因此,便連沈清苓也暫祛激動猜疑之心,尋思起來。
“方士本可不表露自己修術之身,他卻駕雲霧而來,顯山露水,不過是要所有人知道,太子妃雖失蹤許久,但並未失貞。”
有聲音突然從門外插入,語氣雖淡卻擲地有力。
眾人一怔,最初沒有注意,這時卻立即明白,方士既駕雲霧而來,是修術高潔之人,翹眉失蹤期間,既是和一些方士在一起,貞節當未失。
的確。再見翹眉,竟沒有一個人會想,翹眉失蹤的時候會不會失了貞。不似平常失蹤絕色女子,加之又是皇室貴族,人們不免都思慮到那個方向去。此時聞言,眾人頓時恍悟,原來是這個道理。
然而,這只是是方士有意顯露術法的目的,翹眉失蹤的原因卻還是撲簌迷離,若是太子所為,太子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麼?此外,若真是太子所為,太子能差遣有術法的方士,上官驚鴻雖贏得一局,以後卻需萬分小心。
這千迴百轉的思慮一過,眾人才發現,剛才說話的人正是上官驚鴻。
他正攜翹楚和老鐵等人從門口走進。
翹楚就在上官驚鴻身旁,她本一直不解為什麼呂宋會親自送翹眉回來,這時經上官驚鴻一提,方知原委。只是,對於翹眉的事,卻感到更撲簌,總覺還沒完了,又見眾人一臉驚訝地盯著她,似乎她根本就不應出現在這裡。她微微苦笑,開口道:“其實今晚約大家過來,是翹楚的主意。”
話音一落,立即被一聲冷笑打斷,“你憑什麼?”
出聲的是沈清苓,女子站在書房最末的位置,和她直面相對。
翹楚嘆了口氣,正想說話,旁側的聲音已冷冷道:“就憑她是我的女人!”
上官驚鴻駁了沈清苓?
眾人俱驚,便連隨上官驚鴻和翹楚而來的老鐵等人都微變了臉色。上官驚鴻斥責沈清苓,那怎麼可能?那是從來沒有過的事情!
沈清苓渾身顫抖,又驚又怒,咬牙盯著眼前的男人,神色從最初的驚怒變成悲慟,“就因為她是你的女人,你便罔顧開罪於太子也要讓翹容撞翻翹眉?誰不知道,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