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憚以最壞的惡意揣測,眼前的局面真的是被刻意誤導,那目的又會是什麼? 三顧實驗室的付前,針對本該被忽視的細節,問出了一個相當深刻的問題。 事實上提出問題的同時,某個不算答案的答案,已經在他心頭浮現。 就像之前說的,一個本該有超凡但沒有超凡的任務,背後很可能是正在醞釀的巨大危機…… 思索間,付前手指在保險箱上輕輕敲打。 而沒有讓他失望的,幾秒鐘後略顯狂亂的抓撓聲就響起。 果然在呢。 沒有猶豫,付前隨手在保險箱上操作了一下。 一聲略顯低沉的嗚咽。 被驚擾到的亨利明顯情緒有些不佳,門只開了一條縫兒就衝了出來,然後被結結實實掐住了脖子。 “你好啊。” 笑眯眯地打個招呼,付前無比嫻熟地把貓提在手中,瘋貓槍手再度登場。 看來這一次,奧利弗雖然還是把它關在這裡,但並沒有來看望它。 而這個行為,也讓那位遭遇了被爆頭的命運。 這就是不愛護小動物的下場? 另外從亨利身上能看出來,在這不斷變換的時空間,活物明顯是唯一的。 每次顏色切換,這位都是第一時間到自己該去的地方,就像是不斷串場的演員。 與之相對的,是死囚鄭重其事收起的三色藥劑,理論上來說那東西多卡幾輪,要多少有多少。 只要還有命的話。 以同樣節奏敲打著亨利的腦袋,後者雖然面目猙獰,卻也無可奈何,反而給瘋貓槍手的氣質平添了幾分癲狂。 事實再次證明不忘初心的重要性,如果不是享受工作,對技術精益求精,還是很容易忽視粉碎膝蓋那一絲熟悉感的。 …… 剛才之所以目標近在眼前突然放棄,正是因為意識到屍體可能是奧利弗。 而凡事都喜歡問為什麼的良好習慣,讓付前對整個事件的背景,一時間產生了深刻懷疑。 在隊員們眼中,這裡毫無疑問是第一次紅色的延續,最多是不同的時間點而已。 甚至於就算自己告訴他們差別,他們也未必認為有什麼影響。 但現在有個重要問題,從自己離開到現在,時間可謂不長不短,而任務完成的提示始終沒有出現。 與其認為大家任務雖然一致,但需要各自完成這種設定,以及五名訓練有素的隊員出身未捷身先死,付前寧願相信假面他們費盡辛苦找到的東西,並不是想象中的色彩源頭。 那個目標,也是潤物細無聲誤導的結果。 實際的色彩源頭,甚至可能壓根不在這幢大樓裡。 那麼問題來了,如果不在這裡又會在哪裡呢? 下一刻付前想到什麼,停止了虐待動物行為,把亨利提到了眼前。 “走吧,咱們去見一下你的主人,跟他好好聊一下他的那個夢。” …… 亨利的主人,指的自然是保羅。 一隊人馬忙活到現在,結果證明很可能那些資訊都是誤導後,形勢著實不容樂觀。 任務失去頭緒是一回事兒,重要的是如果你在錯誤的路上行走了太久,同時又自我感覺良好,那麼很有可能前面是不可承受之重。 甚至遠不止一次任務失敗的概念。 好在無論如何,除了可能的狗血感情糾葛外,自己至少查到了第一個預見災難的人是誰。 …… 可惜,世事難料是永遠的真理。 單手開著路邊撿來的車,一路來到保羅的住處後,付前敲了敲門,無人回應。 嘗試推了一下,門應聲而開,房間裡赫然空無一人。 這位也出去了?這兵荒馬亂的他能去哪裡,被公司“闢謠”? 這倒不稀奇,但除非自己之前那種主動作死的情況,公司大機率沒必要做得太激烈,一般來說公開承認錯誤,大機率就能回家了。 莫非對預見到的畫面過分自信,自己跑路了? 怎麼看保羅也不是這麼果斷的人。 默默思索間手裡異樣傳來。 定睛望去,卻是手裡的小貓亨利,似乎因為到了家後略顯激動。 等一下……莫非是傳說中的雙向奔赴?保羅去找這貨了? 迅速想到一個可能,付前沒有滿足亨利下來放縱一番的想法,下樓直奔電影院而去。 位列亨利的兩大流連之地之一,如果保羅真的因為什麼原因,突然有了主人的覺悟,跑去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