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傢伙居然沒走?” 片刻後,德蘭萊看著不遠處的船,難掩吃驚。 對方提到能包紮傷口的地方,他不難想到是船上。 但眼見周圍魚人隊伍的規模,盜獵船居然飄蕩在不遠處,屬實還是有點兒驚人。 “誰說的,你再仔細看看。” 付前腳步不停,用德蘭萊拎著人魚的方式拎著他。 “一個人都沒有……藍恩他們跑哪裡去了?” 提醒之下的德蘭萊,勉強打起精神又觀望一遍。 更近的視野,讓他發現了新的細節。 就這眼神還德魯伊呢! 付前邊心中吐槽,邊在海面上飛掠而過。 為了對稱,另一隻腳上的鞋早已經被他丟掉,此刻赤足踏浪而行,倒也別有一番風趣。 一路來到盜獵船近處,付前輕輕一躍,躲開腳下一道激流,精準落到甲板上。 “給他處理一下傷口。” 迎著蕾切爾的疑惑目光,付前隨手把德蘭萊丟她腳下,交待了一句。 下一刻他腳步不停,重新躍回海里,落到一名魚人身邊。 後者剛剛解除喚起激流的動作,正準備下潛入水。 面對眨眼間近在咫尺的付前,這名被近身的施法者,卻是展現出了過人的兇性,當即嘴巴大張。 歌聲帶來的平和還是有限度的,付前剛才從旁邊掠過的行為,還是激發了她的攻擊慾望,這會兒也不例外。 咔嚓! 可惜細箭剛剛在嘴裡醞釀完成,就伴隨著清脆聲響,跟頭骨一起化成碎片。 而屍體甚至還沒有沉入海里,付前已經是落回船上。 直到這會兒,德蘭萊和蕾切爾還在表情古怪地對視。 …… 這方面,薇薇安女士好像沒有撒謊呢! 付前沒有理會他們,一屁股坐回自己的老位置,打量著捏碎腦袋的那隻手。 原本銀色的手套,此刻似乎多了一絲光華盪漾。 雖然微弱,依舊能夠感覺到,它跟薇薇安女士身上類似的氣息。 “德蘭萊?” 此時蕾切爾的驚呼終於傳來。 付前抬抬望去,正迎上對方諮詢的目光。 “方先生,你從哪裡抓到他的——” 說到一半,蕾切爾就意識到了問題,閉嘴不再廢話,低頭在身上摸索。 “謝謝,之前很抱歉。” 直到蕾切爾用一隻手,有些笨拙地為自己處理傷口,德蘭萊才語氣複雜地開口。 他指的自然是咒淵的事情,蕾切爾身上,甚至依舊能看到沒消散的印記。 “我也只是簡單處理一下,東西一路上丟得差不多了。” 不管對方有什麼理由,蕾切爾也不可能對差點害死自己的德蘭萊有什麼好觀感,當即冷冰冰地頂了回來。 “她們好像真的不一樣了?” 而做完付前吩咐的事後,蕾切爾忍不住看向海里。 那隻魚人屍體早已不見,而稍遠處她的同類,卻沒有因為剛才的衝突聚攏過來。 “這都沒什麼反應。” 誰說沒有,沒聽到歌聲舒緩了一些嗎? 對此付前哼了一聲,心中暗道。 薇薇安女士可謂一點兒對歌唱藝術的尊重都沒。 這群待宰羔羊湊到這裡後,自己不過動作稍微慢了點兒,聲音裡的怨念都快化作實質。 剛才出手殺那隻魚人,就是為了稍微緩解這一點,保持住目前各方的平衡,跟被冒犯之後的報復沒關係。 除此之外,還能順便驗證一下薇薇安的某些說法。 “大機率是島上歌聲的影響。” 此時對蕾切爾的疑惑,德蘭萊在一旁說道。 “她們應該也是因為這個聚集過來的。” “藍恩呢?怎麼會只有你一個人在這裡?” 表達了自己看法後,德蘭萊迫不及待地問出了關心的問題。 剛才這位新人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他居然是沒注意到。 “他們去島上了。” 看了付前一眼,確認他沒什麼反對錶示後,蕾切爾這才開口回答。 “想確認那個歌聲的情況。” “這麼急?” 德蘭萊小吃一驚,很明顯在他的想象裡,藍恩一行不該這麼有勇氣。 “他的指甲更奇怪了?” 付前邊欣賞著牽掛之絲那邊傳來的歌聲,邊隨口問道。 “是的,有更多奇怪的變化出現了,不止他一個人。” 可能是因為身上異變本來就夠強烈,蕾切爾語氣倒是並不凝重。 “灰燼海引發的異變?哈哈哈……” 德蘭萊反應倒是很快,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