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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雪野上行駛著,車過去之後留下了兩道深深的車轍。

車窗外面是一眼望不到邊的茫茫雪原,與灰白的天空簡直連成了一體,車子和人彷彿被裹在茫茫無邊的世界裡。偶爾有出來覓食的動物被悍馬巨大的吼聲驚得撒開蹄子跑了。天空中有一個黑點,那可能是一隻鷹在翱翔。

車在雪原上約莫行了半個小時才停了下來,鍾嶽峰下來一看,已經到了一片山坡前。司機跳下來往前指了指道:“這裡有條河,車子已經無法往前開了,你轉過山坡就能看到那邊的房子,我就在這裡等你。”

鍾嶽峰在司機面前不想施展輕身跳縱之術,踏著沒膝的雪一步一步往前走,沒走多遠,就隱隱約約聽到腳下潺潺的流水聲。這裡果然有一條河,大概是從山谷裡流出來的,現在整條河面都已經結上了厚厚的冰,冰上面覆著皚皚的白雪,幾乎與雪地融為一體,成為一望無際的荒野。

金礦建在一個山谷裡,幾座廢棄的木板房可能就是以前淘金工人住的地方,現在已經空無一人了,金礦是因礦難停了還是因資源開採枯竭關閉了不得而知。鍾嶽峰忽然想起了秋月,她的男人就是被埋在了礦井下,不知道是不是這個金礦呢?鍾嶽峰走到木板房前,裡面靜悄悄地沒人,他把周圍的環境觀察了一遍,沒有見到接頭的人,看來還沒有到。

鍾嶽峰決定登上小山頂,在上面可以看到周圍好遠的動靜,對方只要一出現他馬上就能覺察到。上山的路完全被雪掩蓋了,鍾嶽峰只好手腳並用向上攀爬,縱然是他身手矯捷,也飛了好大功夫才爬上山頂。山頂上的風很大,凜冽刺骨,鍾嶽峰也不禁打了個寒戰,他裹緊了襖。站在高處遠眺白茫茫的雪野,千里冰封,萬里雪飄,讓人情不自禁地為壯麗的北國風光而頓生豪氣,他氣貫丹田發出一聲長嘯,聲音高亢激昂傳了老遠。

長嘯之後,鍾嶽峰正在陶醉,忽然聽到“啪、啪”兩下,從山谷裡傳來了清脆的槍聲,鍾嶽峰尋聲望去,發現有幾個人站在山谷的空地上衝他揮手。他感到納悶,這些人究竟什麼時候來的?這小山雖然不太高,但周圍是一望無垠的雪野,站在這裡周圍的十數里一覽無餘。難道他們早來了嗎?那究竟藏身哪裡呢?鍾嶽峰帶著滿腹的疑惑往山下去。

上山難,下山更難,因為手腳不能並用了,一腳踏錯,半個身子就先進了雪裡。鍾嶽峰估量了一下,山頂距山腳下約有數里之遙,照這樣走法只怕要走上半晌了。鍾嶽峰把心一橫,施展起身法來,踏著未被雪掩蓋的黝黑石頭一縱數丈,落腳處仍然是裸露出來的石頭尖。鍾嶽峰簡直像展翅飛翔的雄鷹,御風而行的快感妙不可言,沒多久他就站在了那些人的面前,頓時贏得了那一行人的喝彩。說是一行人其實也不過僅僅四人而已。

為首一人是個三十多歲的俄國佬,棕發碧眼,滿臉的絡腮鬍子,高大強壯得簡直就像是一頭黑熊。旁邊跟著一位老者,卻是中國人,雖然已經年過半百,卻目光銳利氣度不凡,讓人從他身上感受到一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另外兩個中國人像是隨從,腰裡鼓鼓的顯然是藏了武器。鍾嶽峰打量完了,才笑著跟為首那個俄國佬點了點頭。

這時,一個隨從已經開啟了一個門,寬敞的屋子裡倒還乾爽,映著外面的雪光屋子裡亮堂堂的,桌椅板凳也齊全,像是以前礦上做會議室用的了,現在正好做談判的場所。俄國人和那個老者在桌子的一邊坐了下來,兩個隨從站在了叉腰站在了後面。鍾嶽峰也在桌子的另一邊坐了下來。

“在下嶽風,請問諸位是不是——”鍾嶽峰一坐下首先問道。

那個俄國佬也嘰哩咕啦地說了一大溜,鍾嶽峰半點兒也聽不明白,他只得搖頭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