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目開合之間精光四射,想來也是妙手空門的高手,且功夫不再尤飄香之下。
另有一個精神矍鑠的老者讓鍾嶽峰一愣,原來是老熟人,就是在澳門黑市拳賽上有過一面之緣的賭聖羅九,鍾嶽峰看到他的一瞬間就想到了那個婦聯會幹部“紅衣羅剎”羅紅錦原來是他的女兒,雖然是老熟人,但是想到自己的身份自然不便相認。
羅紅錦走到視窗一看,發現了一根從上面垂下來的繩子,她明白了龍捲風原來是“從天而降”,這可是幾十幾層樓上啊,光想想就令人不寒而慄,她禁不住一陣心驚肉跳,這個龍捲風膽子夠大,怪不得他色膽包天,敢摸她“紅衣羅剎”的胸|乳。
“哈哈,老賊頭,這麼快咱們又見面了,你的手現在怎麼樣了?”鍾嶽峰的話裡其實並無譏諷之意,廢了人家的手畢竟是有些歉意。
不過聽在尤三手耳中卻像是在揭他的傷疤似的,禁不住老臉一紅忿忿道:“這還不是全拜你所賜,放心,今天一定會討回公道的。”妙手空門的那幾個人都怒目而視。
“老賊頭,你為老不修德,教別人學賊,連自己的孫女也教成賊了,唉,我是不是該恭喜你後繼有人,而且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尤三手氣得臉色鐵青,旁邊兩個男子更是怒形於色,恨不得上前將鍾嶽峰飽以老拳,尤飄香知道眼下跟鍾嶽峰鬥口只是自取其辱,因此就冷哼了一聲道:“姓龍的,你今天來難道只是逞口舌之利嗎?咱們還是手底下見真章。”
鍾嶽峰沒理她有回過頭來衝羅九笑了笑道:“我看這位老先生氣度不凡,一定身份超然,只是龍某江湖匪人孤陋寡聞,不知您怎麼稱呼?”
羅九重鍾嶽峰微微一笑道:“老朽姓羅,排行第九,你叫我羅九吧。呵呵,道上久傳龍少的大名,想不到今日得見,幸會,幸會。”
“羅九?啊,莫不是江湖上大名鼎鼎、急公好義、仁義無雙,賭場上縱橫無敵、大小通吃的賭聖羅九爺嗎?”鍾嶽峰語氣畢恭畢敬,裝模做樣地抱拳一揖。
羅九連道:“不敢,不敢,什麼賭聖?那只是朋友的玩笑,賭場就是江湖,水深水淺藏龍臥虎,誰也不敢稱王稱聖啊,而且,自古以來賭博就不為人稱道。倒是你龍少,行俠仗義,在內地頗有俠名。”
羅紅錦在一旁見他對自己父親如此推崇尊敬,心中自然得意,這時聽父親贊他忍不住介面道:“在這裡名聲雖好,在港九卻是聲名狼藉,哼,現在沽名釣譽之徒多了。”
羅九急忙喝道:“錦兒,不得無禮,這事只怕另有內情。”賭場和青樓一樣歷來是三教九流出沒的地方,所以羅九的訊息極為靈通,對於兩個龍捲風只是早有耳聞,以他的經驗和見識自然這其中必然另有枝節,所以才喝著女兒。
鍾嶽峰似是對羅紅錦的話沒聽到一樣,依然接著道:“賭聖也好,龍捲風也好,都是一個名號罷了,只要做事無愧於心就行了,人生本身就是一場賭,而且那一種大起大落的驚喜和刺激,驟然擁有和失去的過程,對於不甘平庸喜歡拼搏的人來說是一種享受。賭博獲利比那些不告而取的人來說要高尚不知多少倍,賭場上贏錢贏得灑脫,輸錢也輸得心甘情願。”
賭博在三教九流之中也算是歪門邪道,鍾嶽峰的這番關於賭博的妙論卻令羅九聽來頗為入耳,禁不住呵呵笑起來,他對這個年輕人除了好奇之外,又多了幾分欣賞。
一旁空門中人見他和那個賭聖東拉西扯地嘮嗑,顯然是故意冷落空門中人,一時間人人臉色鐵青,聽到後來更是怒形於色,因為他話中隱有譏諷空門的扒竊行為,但是沒人敢打斷他和羅九的談話,得罪了一個龍捲風已經夠麻煩了,再得罪一個羅九那可真是得不償失了,因為羅九不但是江湖上大有身份的人,一會兒還要站在中間立場上當這場決鬥的見證人,自然不能得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