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草枯,劍南古道一匹駿馬在賓士,此時正值北宋宣和年間,朔風正起,四野無人,馬上一人,30左右年齡,勁裝打扮,短小精幹,一人一馬,奔的正急。收藏*頂點~小說~網此人名叫馬的盧,是蜀中青城派掌門的入室弟子,青城派素以輕靈多變的劍法名動江湖,但歷代青城掌門規定弟子須先練好內功,拳技,才可以學劍。
夕陽西斜,馬的盧取下馬鞍上的清水喝了點,此次師父空虛子命他儘快趕往河北,命他和師兄江梅如畫會合,他性格內斂,做事極是謹慎,深得師父垂愛。一路上但見荒涼四顧,此時元兵與宋兵鏖戰甚急,北方邊境之民紛紛南下逃難,田野荒蕪,加之宋政府徵兵募丁,內耗甚多,人民十室九空。馬的盧心想,今晚可能要在野外露宿了,夜幕已降,馬的盧索性信馬由韁,馬蹄得得聲慢下來。
突然,馬的盧發現馬脖子上多了一個物是,定睛一看,紅布粗衣,赫然是一個人,看不出年齡,頭挨著馬脖子,大大咧咧地居然睡著了。他一驚非小,此時荒無人煙,這人形如鬼魅,也不知什麼時候粘在他的馬上了。馬的盧心下慚愧:要是此人懷有敵意,隨隨便便在他身上招呼幾下,那是到死都不知了,他意念稍動,雙足一點,身體如箭飛出,馬並未受驚,得得繼續行路,這一招清風拂山崗,是青城派的輕功絕學,不僅輕身功夫要好,力度也要拿捏的相當到位。
忽見那人起來,就著袍子把鼻子擦了又擦,大叫,多謝載我一程,只是這馬吃的太多了,路上拉屎,好臭好臭,簡直不能騎了。連聲嘆氣,馬的盧聽見他嘆完一聲,還在馬上,第二聲已在十丈之外,第三聲忽然加快速度,但見紅影迤邐,如鬼如魅,乎乎不見蹤影。馬的盧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這個怪客,以防不測,待到人影不見,才鬆了口氣,心想這人是朋友,尚可,要是敵人,那可大是棘手了。
他自幼傍在師父身邊,學拳學劍,勤奮有加,孝順懂事,師父對他大是贊尚,但歷事不多,此次是奉師命首次出川,初見如此高人,心下忐忑。他將馬牽回,行到一個避風的山岩前,將行李藏好,割草為舖,手枕著頭,想了一會事,睡了一晚,第二天吃點乾糧,繼續行路。行到河南境內,景象越見淒涼,餓殍遍野,豺狼野狗紛紛強食。
離汴京越來越近,汴京畢竟是天朝的都城,商鋪林立,到處可見高鼻深目的番人。張擇端的清明上河圖記錄了當時的繁華。他掏出銀子,選了個酒肆,點了幾斤牛肉,打量一下店舖,但見店面不大,在屋中央坐著5,6個人,在議論時事,一人舉起酒杯道:“來,大傢伙喝,喝,今朝有酒今朝醉,明兒指不定見不到這麼多位呢”另一長條個道:是啊,明天元兵韃子一攻城,又要籤什麼和議,割地陪款,已是慣例,想我煌煌中華,幾時受辱如此,嗨…”說不下去了,哽咽難言。
此時店小二上菜來了,叫聲客官慢用,經過那些人時,忍不住道低聲道:嗨,諸位大人吃好了,別介論些國事,要是讓蔡大人知道了,那可是“卡擦”說罷做個手砍脖子的動作。這些人經常在此喝酒,熟口熟面,店小二性格詼諧,大家引為知己,都能所言無忌。他說的蔡大人,自然是當朝宰相蔡京了,中有一長髯鬍子的說:“蔡京這廝,通敵賣國,把持朝政,幾時待俺撕下他的腦袋。”店小二伸伸舌頭,笑嘻嘻地道:“哎,白秀才,腦袋就別隨便撕了,要是你這話傳到你老婆聽了,難免有人的耳朵要不保了”白秀才朝他怒目相向。店小二隻做沒看見。眾人都知道店小二在開白秀才的玩笑,白秀才生的威猛,但在老婆面前如同老鼠見了貓。老婆咳嗽一聲,他就嚇得發抖。
另一人正色道:“小二,別參雜”小二縮縮脖子走了,真像蔡京會隨時過來砍他的脖子似的。馬的盧一邊聽他們議論,一邊觀察四周,但見在西首坐著一個人,頭頂布笠,長手長腳,手上青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