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
虞清歡沒心思和他爭,坐在火爐邊閉目養神,思考長孫燾身上的異樣。
但一到晚上,長孫燾似乎又不太一樣了,又是那個雖然傻,但是思路和口齒都很清晰的長孫燾。
“晏晏,雪天多冷啊,我們一起鑽進被窩裡暖暖吧。”
虞清歡被他拉著進了被窩捂著,但到底長孫燾不像昨晚那麼放肆,只是抱著她輕聲細語地說話。
在這個平靜的夜裡,京城卻發生了很多不平靜的事。
黃瑛瑛被迎入了太子府,雖然沒有什麼身份,但因為太子歇在她屋裡的次數較多,所以太子府上下都尊稱她一聲“夫人”。
這夜,太子長孫翊滿身大汗地躺倒在她身邊。
她趴靠在長孫翊的胸口上,媚眼如絲地問:“這藥還行嗎?”
長孫翊若有所思地道:“對於我這樣的年輕人來說實在不錯,但再年老一點恐怕藥效不夠,再加重點劑量,明晚我們再試試。”
是的,黃瑛瑛能進太子府,全然是因為她從虞清歡之前賣給她父親黃大夫的藥裡,偷偷留下了幾顆“逍遙丸”,她破解了裡面的配方,所以長孫燾把她迎進府,就是為了研製一種適合嘉佑帝的藥,讓嘉佑帝重返青春,做回男人。
不怪長孫翊用這種方式討好嘉佑帝,若是嘉佑帝是個聖主明君,那底下的人自然埋頭苦幹盼著能得他的嘉獎與賞識,然而他並不是,所以底下的人才會無所不用其極,找著歪門左道的方法。
自長孫翊探知到嘉佑帝對美人只能看不能吃後,便把黃瑛瑛給找了過來,親自試驗藥性。
長孫翊歇了會兒,便起身穿衣衫:“你早點睡,明日本宮再來。”
黃瑛瑛臉上閃過一絲落寞,但究竟沒說什麼。
長孫翊自然是看見了的,只是黃瑛瑛並非他的第一個枕邊人,若他睡過的每個人他都要眷顧,那他只怕分身乏術。
待長孫翊走後,黃瑛瑛抱著枕頭嚶嚶哭了起來。
“黃瑛瑛,你怎麼變成這樣了?你怎麼變成這樣了啊?”
以前雖然生活清貧,但她苦學醫術,還有一顆懸壺濟世的仁心。
以前她雖普通,卻很快樂,每天的笑臉燦爛勝過晚霞。
以前的她,就算在王妃面前,都可以不卑不亢,以一個醫者的身份,活得堂堂正正。
可是她怎麼了?現在怎麼了?
自從上了這個男人的床,只要她走出院門,她連抬頭看世人的勇氣都沒有,只覺得自己骯髒又下賤。
她也知道自己只不過是個工具,暖床的工具,也是顆棋子,能幫太子爭寵的棋子。
她現在什麼都不是了,什麼都不是。
連能挺直腰板的人都不是!
可儘管這樣,她為什麼仍離不開這個男人?為了他萬乘之尊下第一人的權勢,還是為了那無法訴諸於口的心意。
“黃瑛瑛,我真看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