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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可能……”突然明白水戀夜話裡的意思暗指自己,聶夏萌懊惱地低吟一聲,“戀夜學姐……”她恨 那傢伙都來不及,哪來的心動可以談戀愛?感情應該是像拖把頭當年和她那樣,雖然充滿青澀,但又感覺得到 那份微甜。

“你已經哀悼了社長七年,還不夠嗎?”水戀夜抬起一雙盈盈的水眸瞅著她,“夏萌,身為旁觀者,我明 白你對社長的感情有多深,甚至在他死後你仍然持續地愛著他,為他而改變了你的志向,但是已經七年了,你 苦不能放下這段早該結束的感情,試著真正去接受社長的死亡、試著接受你也能擁有另一個人生,這樣只會害 苦你自己,讓自己永遠不能幸福。”

水戀夜的話猶如烏雲般遮去了聶夏萌眸中的陽光,陰鬱得儼如低霾的天空,她心臟狠狠地抽痛了一下,而後閉了閉眼,“如果要忘掉拖把頭才能得到幸福,我情願一輩於不幸。”她怎麼能忘掉?當天人永隔的那一刻起,她就明白自己不可能再愛上其他人了,她的愛情全給了拖把頭,不論他是否仍在人間。

水戀夜憐憫地望著她痛苦的神情,“夏萌,別這麼想,你情願不幸,別人就願意看著你痛苦嗎?一個人能過得幸不幸福,全是由自己的心思去決定,將自己放在不幸的地方,固執地守著過去的點點滴滴,相對的也增加了別人的煩惱,又有誰願意看著你因為社長而不幸?”

“這些我都知道,拖把頭家裡的每個人都勸過我了,但我怎麼能……”但她怎麼能抹掉心中的那份歉疚?當初是她要拖把頭去開刀,結果拖把頭卻死在手術檯上,連挽救的機會都沒有,如果那時她能堅決一點,將自己的心給拖把頭吃,那麼這時候站在這裡和戀夜學姐說話的人就不是她了,而是一個有著一頭栗色長髮的笑臉男孩。

她代替了他活下來,他情願拒絕靈藥而讓毫無血親的她存活,她怎麼能忘?他要她忘了自己身為妖怪的身分,但每每面對著他的家人,她都有說不出的罪惡感,就算他們全家都將她視如已出。在這種情況下,她又怎麼敢多要求幸福?聶夏萌緩緩地蹲下身低俯著頭,不讓人瞧見她眼裡的淚意,“但我怎麼能忘?如果沒有了我愛著他,拖把頭不會再有其他的女人愛上了,他只能孤獨地躺在墓地裡……”

水戀夜輕輕地走近,也跟著蹲下身來攬過她的肩,有如一個最為溫柔的慈母,“社長因為你的愛而幸福, 但是你呢?夏萌,有沒有為你自己想過?繼續愛著他只讓你不幸,社長絕對不會願意看到你為他這個樣子的。兩個人中他選擇了讓你活下來,並不是要你用一生的時間去哀悼他,就算不願接受幸福,你認為他看到你的不幸,他又會心安嗎?”

聶夏萌用手背抹掉不爭氣的淚水,朝水戀夜的肩膀靠去。

水戀夜無語地支援著她,而後淺緩地嘆了口氣,情哪,真是害人,如果每個人都能愛得像夏萌一般天真直 率,愛情這種東西嚐起來或許是甜的……

“戀夜,我愛你。”樊散東緩緩地撫過水戀夜的頰,宛如最親密的愛人。

水戀夜柔柔地笑了笑,遞過手邊一杯鮮紅透明的液體給他,“試試看。”

“這是什麼?”樊散東蹙起濃眉望著那杯東西,液體有如血液般鮮紅,卻又透明得像是有色的水晶,在玻 璃杯裡折射出炫人的光彩,他嗅了嗅杯子裡的味道,居然散發著玫瑰的清香,初入喉時酸酸甜甜的,過了不久 又感覺到其中的甘味。

“ ‘魅戀’,好喝嗎?”她淺淺地笑了笑,“火熱的紅、玫瑰的香、玫瑰果實的酸,以及蜂蜜的甜,再加上一點醉人的酒精,這杯茶就像將所有愛情放入茶中,迷惑著每個談戀愛的人。”

樊敖東喝乾那杯茶,咧開嘴笑笑地坐到她身邊,“不愧是咖啡廳的老闆娘,連住了院都還忙著開發新產品,比我敬業多了。”

水戀夜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