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樊散東搖了搖頭,“相反的,我很在意信件事,所以我希望是由你來告訴我真正的事實,而不是讓我去挖掘你的秘密。”他微蹙起眉瞅著她,她的表情似乎陷進了恐懼中,隱約牽動著他不普有過的惻隱之心,但他不能就這麼放棄掉得知這件詭異事件的機會。
“每個人都會有屬於自己的隱私,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聶夏萌斷然地拒絕。她怎麼能說?拖把頭是特別的,在明白她的身分後仍將她當成一個正常的人類看待,但她又怎敢要求樊散東也能像拖把頭一樣?畢竟長生不老的靈藥都是每個人類心裡的夢想,她的存在更是所有人求之不得的捷徑。
雖然聶夏萌表示得很明白,但樊散東仍不放棄他的疑惑而繼續追問:“夏,我早就發覺你的身上一直帶著人參的香氣,這種味道並非是來自外界,而是你自己本身散發出來的,甚至於你用許多其他的香味拚命掩蓋人參味,但是隻要超過你所定下的範圍接近你,仍聞得到那股清香。問題是,為什麼?”
“別問了!”聶夏萌撇過頭怯,身軀因為過度的忍耐而顫抖著,“你又怎麼能懂?挖掘別人的隱私而造成傷害,你會覺得很快樂嗎?”她又何嘗願意自己是株人參精,她多想自己能像凡人一樣,但那根本是遙不可及的夢想。
他將眉頭蹙得更緊,“我只相信等我自己去找出來的時候,你會受到更大的植害,如果我把這件事情說出去,你的秘密就不只是我一個人知情。”
聶夏萌眸裡盛滿驚愕地瞪著他,“你……不會的。”
“我會。”樊散東絕不允許她有所保留,他篤定地回望她的眼睛,“你看過我真正的本性,那就是我,想要的東西、想知道的事情,我會不顧一切代價去得到我要的解答。”
聶夏萌的心裡猛然破刮下了一個傷口,突覺全身無力地跪坐在地上,她難以置信地瞅著他,恨他恨得咬牙切齒,“樊散東,我看錯你了……”她根本就不該救他,冒著身分曝露的危機救他,他卻反咬了她一口,“知道實情有那麼重要嗎?
虧她還真的在心底去揣想過他可能和拖把頭一樣,但她錯得太離譜了,拖把頭是個天使,但眼前這個男人卻是個惡魔,她怎能要求一個惡魔發揮善心。畢竟並不是每個人都像拖把頭那樣善良。
逼她逼到這樣的地步,樊散東對自己的卑劣行為覺得不齒,但愈深入瞭解這個女人,他就愈知曉她掩藏在平凡表面下的不凡,她非常刻意地將真實的她深埋在最不顯眼的地方,藉以隱沒在人群中。
聶夏萌瞪著不發一語的樊散東,胸中的傷口開始淌著疼痛的血,緊緊地揪住她的胃。她明白了,他不得到答案是不會罷休的。她不由自主地深吸了口氣,訝然於自己的心居然抽痛得難以相信,她不解自己為什麼會對他有所期待?
“你還是不願意說嗎?”樊散東瞪著她發白的臉色,此刻看來她倒像是剛才發病的那個人,他不否認自己強烈地想要比凌睿堯更加了解她,老實說,這種想法著實有些幼稚,但倘若凌睿堯並不知道他在世的愛人並非人類,那麼這七年間他來不及填補而一直站在頹勢的他,似乎可以在此扳回一成優勢。
並非是一種比較,但他決定從凌睿堯身邊搶過聶夏萌時,就明白自己不僅要和她奮戰,同時也要和凌睿堯過往的回憶競爭。凌睿堯七年前的死亡就已經為她心中畫下永遠完美的等號,就算他再怎麼努力,永遠也爭不過一個不可能改變的死人,與其讓復恨他也好,他必須讓她發覺出自己不同於凌睿堯的特質,他不願當凌睿堯的替代品。
“你知道在長白山的傳說裡,野參該怎麼採嗎?”聶夏萌眉間蹙得死緊,眸間盈過小時候的恐懼,她勉強扯開嘲弄的嘴角,每一個宇都是她過往歲月裡異積下的痛苦,“在初春的雪地裡,幾個獵參人用繩子以野參為中心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