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體。精神之火,就是它釋放光能、熱能時的一種表現。
歸集到這裡,貝多葉忍不住問:“這些能量之間都有一種關係扭結著,似乎透過許多特別的渠道,能夠互相轉換?它們的屬性,讓人覺得它們既是能量體,又是一種純度較高的物質集合體,怎麼才能分清?是不是組成這些能量的最小顆粒,是完全一樣的,因為它們的組成形式不一樣,形成了各自的狀態與屬性?能量與物質之間如果不能區分,那又是如何轉化的?例如,是不是所有的泥土,在一定條件下都會變成土元素?如果所有能量與物質的本源微粒都是一樣的,那麼這些本源微粒又是從何而來?”頭痛,頭真的很痛,“就算把這些問題搞清楚了,總覺得還是缺少點什麼?對,我們的主觀意識,主觀意識在掌控這些能量後,是對其進行改造,還是在對自身進行改造,以便於互相適應?還有……”雕塑般站著的貝多葉突然感到極度疲勞,猛甩腦袋,阻止自己繼續思考下去,把剩餘的心力聚集到雲飛兒的體內。
“這個世界好祥和,我的心好安詳!”雲飛兒對身體的變化不管不顧,在貝多葉指矛絲上糾纏的感覺,實在是太美好了,美好得他,將近半個小時沒有任何意識活動,越來越沉醉——他意識突然開始活動,卻不是因為已經從沉醉中走出來了,而是掉進了更深層次的沉醉,由貝多葉所在魔界的這一點,擴充套件開,無限擴充套件,擴充套件到,在魔界裡流動的能量與物質,只要是他能感觸到的,都讓他沉醉,沉醉得不由自主地,在心裡說出了這麼句讚歎的話。
血煞之力如果有任何意識的話,它肯定會對雲飛兒大喊大叫:“你這個萬魔噬骨的騙子!你這個被億萬生靈唾棄的騙子!”它現在的處境有多糟,只有它自己知道,這裡沒有魂魄、血肉,保護魂魄、血肉的印記不會沒有發動,可保護聖水的印記正開足馬力瘋狂地運轉,讓巨量的聖水變成了它自殺兇器。印記把已經所剩不多的血煞之力平均分佈到聖水的表層,根本就不管血煞之力已經無法結成皮囊,只能結成一張佈滿漏洞的網。用網去裝水,困難得要命,水不停地遺漏出來,它就得不停地追趕,不停地重新結網——前來偷吃的雲飛兒身體微粒,血煞之力在執行這個非常傻的任務時,它們不但防止對方靠近,相反,瘋狂地引狼入室,到處找這些吃它們夥伴的“綿羊”,驅趕它們跟自己攪和在一起,幫著結成水網,還使勁兒挽留那些吃飽了要離開的“綿羊”。到最後,印記終於發現結網捕水的辦法有多麼的蠢,它改變保護策略,跟著殘餘的血煞之力,一起平鋪在鑲嵌著身體微粒的木精層上,組成的水網,漏洞再大,有木精層、身體微粒幫忙,一滴聖水都沒有逃掉——愚蠢地自投羅網。
木精層上需要灌溉的良田,已經把很多的血煞之力牢牢地困住,對於自動送上門的血煞之力,連身體微粒這個捕獵者都不再出動,它們自己不快不慢地,軟綿綿地,就把它們全部綁好了。
保護聖水的印記,還有儲存在血煞之力裡的其他印記,一直都沒能發現陰謀,雖然它們都因血煞之力過少而破碎,不再運轉,最後跟著血煞之力一起變為零。
轟轟轟,鑽到地下,停止吸附水分的樹根,突然有了變化,綁著血煞之力的木精,紛紛鑽出來,變成一根根褐色的根毛,扎進泥土裡,周圍的血泥蜂擁而至,狠狠擠壓樹根,土元素接到了國王的命令,不給木元素這個搬運工任何機會,自己就瘋狂湧入,衝進木精建造的良田,十比一地抱住血煞之力,同歸於盡地合為一體。地下出現了很多幹燥的紅色泥土粉塵,又出現了很多空洞,斷層,地面沉降垮塌的聲音不斷傳出,似乎有一頭巨獸在地下到處亂撞。
地面上,有反應的,就是不再堅持自己的威武、疑惑等等觀察貝多葉的姿態,趴在地上,用身體去感觸那些震動,同時眼睛繼續觀察前方。
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