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也看了眼，想了想，說：&ldo;追華祈去了……&rdo;話還沒說完，老殷&ldo;哎呀&rdo;了一聲，&ldo;你怎麼不攔著那臭小子啊？！那小子脾氣比周盛還壞著哩！&rdo;

&ldo;唐清去看著了……&rdo;老李聲音虛了幾分，補充說：&ldo;我去找找看！&rdo;

嚴然坐在周盛床邊，從頭到尾沒移開過視線。

老殷打量著嚴然，摸了摸口袋，抽出一支煙叼在嘴上，打火機的聲音引得嚴然突然說話：&ldo;病房不讓抽菸。&rdo;

老殷滅了打火機，將煙擱耳朵上架著。

嚴然面板白白淨淨的，身上的氣息跟周盛這類人完全扯不上邊際，另外的就是，她是嚴軸的女兒，盛龍地產總經理嚴老闆的女兒。

周盛怎麼跟這姑娘搭上了呢？

雖然早知道周盛招女人，可幾年前那事兒一出，周盛整個人就低調了，整的邋裡邋遢的，哪還招的到女人？

他嘆了口氣。

&ldo;嚴小姐，是嗎？&rdo;

嚴然偏過頭，看了眼老殷，&ldo;嗯。&rdo;

&ldo;你爸知道你跟周盛的事兒嗎？&rdo;

嚴然看著地面，沒回答。

隔了一會兒，她起身，去櫃子邊拿了個透明紙杯倒了一杯水，拿給老殷。

老殷接過杯子，又問：&ldo;你準備跟你爸說這事兒嗎？&rdo;

嚴然坐了下來，看著周盛。

&ldo;我不知道。&rdo;

她是真不知道，依照父親的性格，他決不允許自己的女兒和一個在工地上混的男人在一起。在他眼裡看來，她的另一半必須是一個有體面的工作、有良好的家庭，而這些，周盛都沒有。

老殷喝了口水，起身，將杯子擱椅子上。

&ldo;周盛他跟你不是一路人。&rdo;

嚴然抿了抿嘴，冷哼：&ldo;哦，我還真不知道什麼叫一路人。&rdo;

老殷皺了皺眉，也不再多說什麼，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看外面，說：&ldo;嚴小姐，快十二點了，你回去吧，我守著這兒。&rdo;

嚴然沒應聲。

&ldo;死不了人的，你守這兒夜不歸宿，你爸知道這事兒你怎麼說？&rdo;

片刻後。

嚴然起身，離開病房。

夜裡十二點，路燈昏昏暗暗的亮著。

嚴然聽到身後一陣陣的腳步聲，回頭看時，那人的手如同一張網似得捂著她的嘴。她聞到了他身上的酒精味，還有很重很重的汗味。

阿津的聲音就在不遠處。

阿津：&ldo;那小子就跑這兒了！老子絕對不會放過他！&rdo;

唐清：&ldo;你冷靜行不行！你要殺了華祈，真準備去吃牢飯啊？！&rdo;

接著，是沉默。

身後的人捂著嚴然的嘴，拖著她往暗處走。此時已經接近十二點，街上本就沒人了，只剩昏暗燈光。

唐清：&ldo;回去看看盛哥吧，人沒事就行了，你這樣要殺人的，盛哥也不高興。&rdo;

隨後，聽不見說話聲了。

身後的人似乎是鬆了口氣，低著頭看著嚴然。

她沒什麼反應。

他貼著她的後背，一身的濕汗，t恤緊緊貼著身子，十分難受。在這汗味裡，他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

淡淡的香味。

不像是香水，倒是像洗髮水和香皂混在一起的淡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