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兩害相權取其輕,從公從私,都該先顧著老公公,是吧,是吧…
朝兒脆生生喊:“孃親”
條件反射般,競天回魂並掛出最美好的微笑:“孃的小寶貝,你怎麼來了?”
朝兒顛顛跑上去,被競天一把抱起,臉貼臉膩歪完,看眼旁邊。
“孃親,這不是我們遇見婆婆的地方嗎?哦,我知道了。”朝兒一臉的恍然大悟。
競天好奇:“你知道了什麼?”
朝兒肯定道:“是不是我和婆婆太忙,孃親見不到想婆婆了所以才故地重遊睹物思人?”
競天:…一百年見不著那老女人她也不會想。
“嗯,孃親可想朝兒了。”
朝兒咯咯笑:“孃親是不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呀,那你可以偷偷的紅杏出牆去看我呀。”
競天額角青筋直跳,那老女人給教什麼了?
“孃親,雖然我對你始亂終棄,但我朝思暮想著孃親,想和孃親雙宿雙飛呢。”
競天受不了了,去他的災民,去他的邊軍,特麼的當務之急是給女兒請個好先生。這一口成語喲,聽得她心嘎嘣嘎嘣脆。
第三百六十四章 本寨主收下了(一更)
大樹後,衛同看見競天與朝兒有說有笑,再不復沉悶模樣,才放心離開。一邊走一邊想,要請個合適的女先生才行,那些詞一看就是從話本子上亂學的,怎麼能把紅杏出牆往自己娘身上用,當然,絕不能讓這個詞成真。
回到家裡,衛同鋪開信紙,沉吟,該怎麼將災民的事情與衛國公講,以他對自家爹的瞭解,怕是會先緊著災民,但西炎是狼啊,萬一大軍輸在了糧草上被西炎大軍長驅直入,到時破關的罪名還不是按到自家頭上?受難的還不是百姓?
寫幾個字,覺得不妥,團掉丟棄,又寫,又丟。
扔了半簍子廢紙,衛同嘆氣,不然,先不說?
就在這時,衛國公的信到了。
衛同開啟看,長長一嘆,果然,自家爹寫道,若是能安置災民便安置下來,留給邊關大軍的糧食不用存著,他自己能想到辦法。
能有什麼辦法?無非是平時勒緊褲腰帶。
衛國公是下的軍令,估計是知道兒子被兒媳帶的不怎麼聽話了,才言辭非常嚴厲。
衛同抓腦袋,這事要是在平常年景也好辦,縱然朝廷不給糧,他也能拿著自家銀子去民間籌些來。但是今年有糧倉之稱的南方几州鬧災,影響全國糧價升高,百姓更是捂緊糧袋子,能買個毛回來啊?
話說回來,朝廷裡的人雖然各有心思,但大局觀還是有的,若不是實在沒得法子,怎麼可能會短邊關的糧?根子還是在沒糧上。
當然,朝廷的糧倉也不可能真的全空了,但小皇帝還沒琢磨好先給哪邊呢。若論緊急情況的話,還是要先救百姓的。
想到姓鐘的一次拿走一年的軍需,衛同就恨得牙癢癢,若不是看在同為邊軍他不忍心北方士兵受苦的份上,他現在就帶人去燒了他們的糧草。
仇,可以以後報,但眼前的局勢
競天回來時,衛同在院子裡揮柴刀,看著散在他腳下的木柴,競天嘴角抽抽,都細的能扎花了。
“想什麼呢。”自己都走到跟前了,還沒發現,這人是在走神啊。
衛同眼皮一眨,回過神來,咧嘴笑:“媳婦高興點了?”
“你去找的朝兒?我就是有些悶,去走走就好了。現在好多了,你怎麼不高興了?”
與朝兒玩了會兒,就把人送到烏婆婆那裡去了,競天也想朝兒早些把烏婆婆的本領學到手,萬一哪天烏婆婆不在呢,還要靠她自己給自己救命。
衛同抹了把臉上的汗,放下斧頭進了屋,拿衛國公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