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阻礙,巨大的風力把作為第二重的保護哈大叔捲起,摔出幾十米遠,之後向陳浩然當頭擊來。
完了,完了,當真要被雷劈了!機率這麼容低的事也被她遇到!
陳浩然連逃命的時機都沒有,只能閉目等死。她覺得自己被一種憤怒的力量掀起,像暴風雨中的樹葉一樣無力無依,被卷得東倒西歪,不能自控地飛向半空,然後遠遠的摔了出去。
不過。還好。
她沒有感覺到痛苦,甚至連那可怕的狂風也沒有掃到她,耳邊除了滾滾的雷聲。什麼也聽不見,好像她的全身都包在一片藏著驚雷的透明雨雲裡,而這雨雲膨脹成一個球狀的保護膜,護著她沒有受到直面重擊。
瞪大眼睛,她驚駭地看著地面上的景物和人影越來越小,眼前的山壁卻急速變大,在她還沒有驚叫出聲的時候。整個人已經狠狠的呈大字型撞到了山上。
厚,這下帥了。要被拍成柿餅了!
她嚇得緊閉雙眼,耳邊就聽啪的一聲,沒感覺到疼,人卻急速墜了下去。滋味和那天掉落懸崖差不多,只不過很快就落了地。這一次她特意留心了屁屁,萬幸,沒有再被蓋章了!
全場再度寂靜,連那七把鳴叫不已的劍也停止了抖動。陳浩然茫然地看著周圍的人,又感覺了一下自身的情況,空白成一片的大腦慢慢恢復了意識。她蹭的一下跳起來,指著她的師父氣呼呼地叫:“勇公子,你也太狠了。我好歹是你的弟子,師徒如父子、虎毒不食子,沒想到你比魔教的惡徒還邪惡。哼。現在老子正式通知你,我炒了你了,從此咱們一刀兩斷!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自從卻邪劍被毀,勇公子的心就一直很亂,又想拍死這隻螞蟻。心中又隱隱覺得不妥,剛才一時錯手。本來很是懊悔,這會兒見她沒上沒上的,一點也不把師尊兼掌門放在眼裡,登時大怒,施展騰雲術,一步就來到陳浩然面前,抓住她的衣領,拎她到場地中央來。
“孽徒,真反了你了,連勇公子都叫出來了!還說什麼老子,誰是老子!”
陳浩然像一隻被捉的小鳥一樣死命掙扎,卻哪動彈得了分毫,最後氣餒地乾脆不動,勉強揚起脖子,怒瞪著勇公子,一點也不含糊的。勇公子怒火中燒,也這麼瞪回去。全場幾百口子人就那麼看著他們師徒二人大眼瞪小眼,沒一個人敢說話。…
除了那個討厭的楊師伯。
“妖孽啊!她是妖孽啊!”他尖著嗓子叫:“大家都看到了,掌門人這招風雷掌是雷霆萬鈞之勢,居然――居然被妖女的護身妖氣擋了回來。試問,一個一點道術基礎也沒有的女子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護身之氣,怎麼能擋住白掌門的一擊?這個來歷不明的妖女一定是魔教惡徒!”
他叫得聲嘶力竭、捶胸頓足,好像哭喪一樣,張口妖女,閉口惡徒,陳浩然卻沒有反駁,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什麼護身妖氣上。
她不是妖,也沒有一點法力,祖上八輩子沒人修過道,*遺傳也是不可能的,所以她不會憑白無故的出現特異功能。那麼護身之氣又是什麼東東?難道就是這個東東保護她從懸崖上掉落的時候沒有摔成肉餅,也是這個東東讓她沒有在師父掌下被拍成人肉包子?
可是,它是哪裡來的?難道是她旅行時遇到的那個――
她舉目四望,尋找她最信任的人,見哈大叔正從遠處跑來,嘴角邊掛著一絲血跡,顯然是掃到颱風尾而受了傷。他的功力是全天門派最差的,不過畢竟不是凡人,雖然被摔出幾十米,也只是受了傷而已,只是他自己的法寶――就是那把掃帚被毀了,他只能一路跑過來。
看到哈大叔受傷,陳浩然放下了自己的事,再度向師父狂甩白眼飛刀,但這次勇公子卻沒有看他,而是和三位護法交換著眼色。
他收的第七弟子,這個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