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姐說的可是真的？”

“是；是真的。”小宮女低聲回道。

“那你為什麼不說？”湘顏的口氣有些嚴厲。

“回娘娘的話；奴婢跟杜小姐只是在大殿門口碰到；而且那托盤一直在奴婢的手裡；杜小姐也並沒有動托盤裡的東西；所以……所以奴婢才沒有說。”小宮女微帶著顫抖著說道。

湘顏這才鬆了一口氣；又轉過身看向姜佩瑤；緩緩的說道：“姜小姐還有什麼話說？大家都聽到了；杜芷環根本就沒有碰到你的東西；就算她知道你不能碰觸花粉的事情；可是也沒有機會下手；也就是說這件事情根本就跟杜芷環沒有關係；倒是你跟秦柳兩人有絕大嫌疑。”

“娘娘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還會自己害自己不成？”姜佩瑤一雙明目中淚光盈盈；彷彿受盡閒氣的小媳婦；只見她轉過身去跪在太后的面前；哽咽道：“還請太后給民女做主；娘娘要這麼說還請娘娘拿出證據來才是。”

太后縱然心裡有懷疑；可是姜佩瑤畢竟是自己人；有什麼話儘可以沒人的時候說；但是現在她要維護姜氏家族的臉面；看著湘顏冷哼一聲；道：“靜妃；你可有證據？”

湘顏看著太后；緩緩的說道：“太后；事實已經很明顯了；動過酒壺的只有三個人；一個是在一旁此後的小宮女；一個是姜小姐；還有一個是秦柳；那小宮女又不是傻子；斷然不會做這樣的事情；因為她是看守酒壺的；要是出了事情；她是第一個被懷疑的物件；她怎麼可能不顧及自己的安危；剩下的就只是剩下姜小姐跟秦柳；姜小姐為了排除異己；上演苦肉計也不是不可能；秦柳忠心為主；動手腳也是情理之中；就是不知道到底是誰下的手了？”

姜佩瑤臉色煞白；身體微微搖晃；太后看著湘顏；冷冷的說道：“就像你剛才說的；只不過是推斷而已；哀家要的是真憑實據！”

太后心裡其實也明白了；只是她為了姜氏家族不得不出言維護。

皇后看著湘顏與太后對峙；只是瞄了一眼；再也不肯看第二眼；彷彿她不在這裡一樣。雲淑妃、張德妃全都沉默不語；皇后都不說話；她們更不能說話了；只要一開口就會得罪太后；若是湘顏真的把姜佩瑤扳倒了；她們也跟著受益；所以一時間竟然一個說話的都沒有。

徐曜看到湘顏處於上風；臉上雖然淡淡的；可是心裡卻是鬆了一口氣。現在他若幫湘顏說話；肯定會讓太后對湘顏越發的不滿；以前的演戲也就白演了。而且他相信湘顏一定能處置好的；所以他不出言；就是對湘顏最大的幫助了。

湘顏聽到太后的話；臉上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湘顏不是第一天在宮裡混了；怎麼不知道捉賊拿贓的道理；不過她也只有七分的把握；聽到太后這麼問；眼睛就有意的飄向了姜佩瑤的雙手上。

姜佩瑤的雙手很漂亮；白皙細膩；指甲蓋很長；修剪的很是漂亮；閃著粉紅的色澤。如果姜佩瑤自己動的手；要想不被伺候的小宮女發現端倪；她只能把花粉藏進指甲蓋裡；拿酒壺的時候；再彈進去；只是彈得話；多少會有點粉末留在指甲縫隙裡；那就是鐵證。

只是碰過酒壺的還有秦柳；所以湘顏也沒有十分的把握是姜佩瑤自己做的；而且這女人心機很深；在她的臉上看不出一絲端倪；隱藏得很好。

但是既然太后如此逼問；湘顏也只好賭一把；就看老天爺站在誰那一邊了；湘顏雖然只有七分的把握；但是她願意賭一把！

湘顏緩步上前；正欲邁上臺階；突然間一個人撲了出來；跪在大殿上；說道：“娘娘不用查了；是奴婢做的。”

這竄出來的正是秦柳；湘顏一怔；沒想到她會自己站出來。湘顏轉過頭來看了她一眼；道：“你為什麼這麼做？”

姜佩瑤神色複雜的看著秦柳；身體微動想要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