瑣的工藝製造和加工而成,甚至比鐵還堅韌,但是袁紹一時之間哪有時間和財力來製造那樣的矛戟,大部分士兵手中的槍桿都是尋常木質,怎擋得繯首刀的劈砍。
轉眼之間,八千墨雲騎便已突入東門河北軍中,在人群之中橫衝直撞。大肆砍殺。
無奈之下,袁紹雖然氣得七竅生煙,卻不得不下令停止攻城,迴轉身來。喝令十萬大軍反包住八千墨雲騎,要將這隻騎兵困死在陣中。
騎兵一旦被數倍甚至十數倍的敵軍所包圍,那將是致命的。因為騎兵真正的恐怖在於狂奔而來的那狂暴的衝擊力,一旦衝勢逐漸變緩。攻擊力就會變弱,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十數倍的敵軍所包圍。很可能全軍覆沒。
嗚嗚嗚~
城樓上的郭嘉看的真切,急令吹號撤兵。
管亥聽到城頭的撤兵號角,當即率著部眾在敵軍尚未形成嚴明而有序的包圍圈之前,率著眾墨雲騎回頭殺出,突圍而去。
然而卻又未跑遠,只在敵軍的數百步之外停下。
這樣一來,河北軍變得進退兩難,若是全力攻城,則擔心墨雲騎突襲,若是全力追襲墨雲騎,則只能跟在墨雲騎屁股後面吃灰。八千配備大黃弩和諸葛連弩的墨雲騎,又有著極其快速的機動力,而城頭的強弓硬弩的防守力也是驚人的,倉促之間,河北軍想要一邊攻城一邊防守是不可能的。
夕陽西下,殘陽如血。
袁紹望了望天色,只得下令收兵,安營紮寨,同時在大營四周步下柵欄和鹿角,防止墨雲騎偷襲。
接下來的數日,攻守之戰依舊陷於僵局之中,河北軍雖然兵力數倍於公孫軍,卻始終無法逾越城頭一步。
事實上,歷史上的呂布被曹操所圍的時候,陳宮也曾獻計兵分兩路,一路守城,一路在外襲擾,互相呼應,可惜呂布最終被妻子所累,未接受此計,否則未必會敗亡那麼快。
……
河北軍大營,中軍大帳之中。
袁紹正與一班謀士和武將正在帳中議事,對於郭嘉這無賴的招數,眾將是一籌莫展。
沮授微微笑道:“主公何必擔憂,待得大公子取了薊城,再破白馬義從,易城便成了孤城,自然告破,明公何必急在一時?”
眾將連聲稱是,袁紹臉色稍緩。
對於奇襲幽州的袁譚,他還是比較放心的,公孫白的兵力都被他拖住在南部和西部,薊城不過兩三千守軍,袁譚不但有四萬精騎在手,還有謀士郭圖在旁,破薊城自然不在話下。
至於公孫白前往救援的五千白馬義從,那也自然不在話下。白馬義從雖勇,面對八倍的步卒也未必能勝,更何況是八倍的騎兵?
一名親軍急急而入,直抵階下,拱手叫道:“稟主公,薊城之戰,大公子不敵公孫白的白馬義從,已然往西撤往北平邑。”
此訊息一出,原本熱鬧的大堂,頓時鴉雀無聲,一張張笑臉,驟然間為驚愕所襲據。
袁紹舉到嘴邊的酒杯,也凝固在了半空,酒氣微燻的臉上,迸射出驚色。
許久,他才嘶聲怒問道:“白馬義從不過五千之眾,莫不是中了奸計?郭圖這蠢貨,老子安排他在大公子身邊,出謀劃策,難道是吃乾飯的?”
袁紹的遷怒於人是出了名的,聽到袁譚兵敗。第一念頭便是遷怒郭圖。
那親兵無奈的說道:“啟稟主公,公孫白的白馬義從是與大公子的幷州軍馬在薊城外直接對戰的。並未奸計。大公子和公孫白在薊城之外戰了一天一夜,眼看白馬義從已然無力再戰。勝利在即,然右北平郡的田豫卻率烏桓人來襲,而大公子也是人馬匱乏,故此不敵。”
文丑驚道:“白馬義從,竟然精悍如斯?”
五千硬捍四萬,大戰一天一夜不分勝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