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的特種隊員看見周淮安半跪著的身子歪下去,撲通栽在地上。一下子紅了眼。
趙河跑過去抱著周淮安,看著那幾個放棄抵抗的人,眼睛幾乎是能噴出來火,血紅血紅的。
“求求你了,別殺我們。我們投降,投降。”
“投降?”趙河反問一句“要是我不收呢?”趙河拿起機槍一通亂掃,那幾個人就見了閻王。
“□□的趙河,誰讓你。。。讓你殺。。。戰俘,老子這就處分你。”周淮安剛剛說完這話,就暈死了過去。
“老周,老周!”
趙河把周淮安背到身上,留下了幾個人清理戰場,火速把他送到軍隊的醫院裡。
一路上趙河算是把這上半輩子的淚流乾淨了,成串成串的往下掉,鼻涕眼淚糊了一臉。
“馬上給他做手術。”
瞿剛聽說周淮安負傷,也火速趕到了醫院。
醫院裡的手術燈還亮著,趙河見瞿剛來了,敬了個禮,耷拉著腦袋“要不是為了救我,營長就不會在這躺著。團長,你處分我吧,我殺了戰俘。他們有幾個人要投降被我用機槍突突了。”
瞿剛一聽這話,恨不得一槍托戧死他,戰場上殺戰俘他可真有膽子。可他一抬頭,看見了還在亮著的手術燈,心裡的火就慢慢的消了點。
自己當年剛當兵的時候,不也是這樣嗎?這個趙河剛上戰場見到自己的老戰友倒下不發急似乎是不近情理了。
瞿剛板著臉,冷冷的說:“處分你,那是周淮安的事,他醒了之後,你問他怎麼處分吧。”
趙河當然明白瞿剛這句話背後的意思,心想團長還是理解自己的。
手術的燈滅了,瞿剛跨步走過去問道:“他怎麼樣了。”
“子彈取出來了,但是還是很虛弱,能不能脫離危險期,就看他的意志力了。”
“你是說我營長還有危險!”趙河聽到這話就急了,一下子把槍掏了出來。
“掏槍幹什麼?你還想殺了醫生?”瞿剛厲喝道。
趙河這才發現自己太沖動了,把槍收回去,在一邊冷著臉看著那個醫生。
“就你急,就你想讓他醒,我不想嗎?還敢掏槍,反了你了?”
瞿剛沉著臉把趙河的槍下了,聲音狠厲。
趙河一下子沒了脾氣,低著頭叫了聲“團長。”
“唉。”
瞿剛轉過去又對那個醫生說:“好好給他治。”
趙河見瞿剛要走,便跟了上來“團長,是不是通知一下週淮安的家屬。”
“應該讓人家知道,好歹家裡人照顧比醫院的護士強。”瞿剛思考了一下,點點頭同意了“你去打電話吧。”
程澤恩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剛剛改完一份稿件。聲音裡有掩飾不住的疲憊與倦意。
對方不大聲音的一句話在他腦子旁邊就炸開了。
“淮安受了很重的傷。”
“可能撐不過今晚。”
程澤恩覺得腦子懵懵的,他首先閃過的一個念頭就是絕對不能告訴周老師。周老師年齡大了,一定受不了這個打擊。
周淮安披上大衣,準備連夜趕往淮安所在的醫院。至於萌芽,那就靠老張了,反正這兩天的惡意破壞也消停了不少。
“你去哪?”
“淮安出事了,我去看看他。”
“出什麼事了?受傷了嗎?嚴重嗎?”安然的語調有些急迫,她聽的出來程澤恩語氣很急不像是他平日裡一副從容的樣子,唉,她剛看出來唐夭夭與這個周淮安有苗頭,這周淮安怎麼還受了這麼重的傷。
程澤恩不語,點點頭。
“我也去。”
“不行。”程澤恩第一次安然板起來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