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盜接過煙,狠狠地抽了幾口:“我從小到大都是跟著東哥混飯吃,現在東哥成了這副德行,我不知道以後的路該怎麼走迷茫了。”
我和海盜正坐在公園湖邊的草地上,看著夕陽西下,我揀起身邊的石頭砸進湖中,湖面頓時漾起一圈圈的漣漪,我指著湖面:“人生就跟這湖水一樣,總有潮起潮落,我可以暫時的打亂它的平靜,但過一會兒它又會慢慢的恢復,你看!”
海盜躺在草地上,仰望著天空:“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你小子的文化水平我從來沒懷疑過,要不怎麼說你是大學生呢?”
我乾笑一聲,不知這傢伙是在誇我還是損我。
“以後你打算怎麼辦?”我問
海盜搖搖頭:“不知道呢,先為東哥報仇吧。”
“知道是誰幹的嗎?”
“先前知道,但是現在我又不知道了。”
“是水牛派人乾的。”
“怎麼那麼肯定?”
“我的直覺,不管你信不信,我答應你,不出三個月,我會親手將水牛帶到你身邊,讓你為東哥報仇。”
海盜用奇怪地眼神看我,眼神裡充滿了不信任:“你現在跟著水牛吃香喝辣,你捨得?而且,為什麼要三個月時間?”
“吃香喝辣?你是指吃麻辣燙麼?”
“哈哈哈哈。”我們兩個一起笑了。
“相信我,我會給你一個交代的,在這之前,你千萬不能去幹傻事兒,你一個人死了沒關係,你的那些弟弟妹妹如果沒人照顧的話,那是慘的。”
海盜笑著說:“我知道,我會堅強的活下去的。”
與海盜剛分手,我就來到了水牛的工作室,我現在在這裡的地位可是隻比水牛低一層,一群人紛紛向我打招呼:“天哥。”
我沒功夫去搭理他們,推開門,就見東星邪正坐在水牛身邊抽著煙,水牛則是在哈哈大笑,不知道是在聊什麼開心的事情。
“哈哈,夏天,你回來啦。”水牛指了指左邊的沙,示意我坐下。
我不動聲響的坐下,就聽東星邪指手劃腳的說:“老大,你都不知道,當時小虎那傢伙抱著腦袋求饒時的樣子多麼搞笑,哈哈,我現在想起來都……”
水牛笑了半天看著我,忽然冷下臉來:“夏天,你怎麼回事兒?吃錯藥了?”
“老大,麻將東是不是你派人乾的?”我問。
“麻將東?麻將東他怎麼了?”水牛反問了一句,這讓我亂了手腳。我原以為水牛會很囂張的說:“是我乾的,這下子你哪兒也別想去了,就老老實實的跟著我水牛做事兒吧!”
“他被人打成了腦震盪。”
的?”
“是。”
不會懷疑這件事兒是我叫人做的吧?”水牛咬掉了雪茄的**一字一頓的說:“雖然我跟麻將東不對路子,但我還不至於下手這麼狠,畢竟是多年的老弟兄了。”
我對水牛的話是半信半疑,再看看東星邪,他不說話的,如根雕一般坐在那裡,扮演著思考者。
沒有結果的對話結束了,我苦悶的坐在麻將館附近的一間咖啡廳裡喝咖啡,那些優雅的音樂今天聽起來都感覺特別的彆扭。
我不是個感性的人,但不矯情,不會見到月亮就流眼淚,但麻將東出了這種事兒,我心裡還是會感覺到難受,他對我真的很不錯。
“怎麼,那麼苦惱的一個人喝咖啡,還不放糖?”東星邪笑嘻嘻的走過來,要了一杯咖啡。
“我現在心情不好,最好不要惹我。”我警告著他。
“嘿嘿,夏天,我能跟你說說心裡話不?”東星邪曖昧地看著我,讓我有種錯誤的感覺,這廝愛上我了。
“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