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城市,人族士兵們就道地而睡,到處是躺著的人族計程車兵,更有甚者,睡倒在地上,發出了輕輕的鼾聲,即使說長官一再的督促,也沒有一個人再願意起來了。
龍雁秋輕撫著一塊石碑,順著他的手自上而下扶過,灰燼盡落,一行大大的隸書出現在了他的眼前:爭流城!
百年爭流!人族曾經在這裡創造了多少的奇蹟!龍雁秋深深的閉上了眼睛,十八年前的戰役宛如在眼前一樣,人族又是何等恥辱的被趕出了爭流,而如今,爭流,我們回來了!但是這種回來的方式又是何等的無奈和苦澀!
“旗本!”言天走到了龍雁秋面前,欲言而止。
“沒有什麼,你說吧!”龍雁秋點頭示意著,撫著石碑的右手不覺中停了下來。
“我們是否還……一隻向前呢?”言天問。
“我們為什麼不向前呢?”龍雁秋含笑反問。
“那……我就只說了,”言天一挺胸膛說道,“如果說是這樣的話,軍隊遲早要發生兵變!”
“哦”龍雁秋只是輕輕的說了一聲。
沉默,每一個人都知道兵變對於一個士兵意味著什麼意思,——可兵出劍門,這本身就是一種運氣和智慧的結合,當然,其中也不乏有愛國的激情和一時的衝動,在一次次的戰鬥之後,士兵們已經開始感覺到自己的這些舉動早已經對得起帝國了,翻開帝國的歷史,在“爭流戰役”之後,又有誰有著這樣驕人的戰績——出了劍門關,縱深三百公里!
自己完全可以拍著胸膛對每一個帝國的軍人和人民說:我沒有給帝國丟臉——不錯,現在是回去的時候了,是回去炫耀的時候了!
如果說有足夠的補給,那麼,情況或許是另外的樣子了,現在,吃也吃不上,喝水都是一個問題的情況下,你還祈求這樣的部隊為了國家繼續深入殺敵麼?
“我已經盡力了!”言天說著,不錯,自己已經盡力了,自己也履行了一個軍人的職責,至少言天是這樣認為的,一向對龍雁秋有那麼幾分膽怯的他抬起了頭,一雙眼睛毫不示弱的望著龍雁秋!
“是麼?”龍雁秋只是輕笑了一下,隨後龍雁秋的舉動居然讓言天一怔,龍雁秋沒有生氣,也沒有言詞的回敬,只是回過了頭去,望著眼前的“爭流城”三個字。
“旗本……,”這種安靜讓言天無所適從,龍雁秋的反映完全出了他的預知。
“你通知其餘的旗本,將部隊拉往前面500米處的廣場處,告訴所有計程車兵,讓他們都來,如果說有可能的話,我想我或許會回劍門!”龍雁秋淡淡的笑了一下,不再說什麼了!
龍雁秋傳達命令的目的並沒有達到,沒有一個人再願意從躺著的地方爬起來,唯一站著的也只有言天,莫舞和劍封塵,劍封塵不知道和他計程車兵們再說著什麼,而言天,踢醒了四名士兵,走到了龍雁秋的面前,彬彬有禮的說:“報告大人,部隊發生了兵變,兵變的最高指揮官,言天旗本!”
言畢,便命令四人將龍雁秋圍起。
“畢竟還是發生兵變了呀!”龍雁秋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種無奈和失望的神情。
劍封塵遠遠的也看到龍雁秋和言天之間的氣氛不是很對,就匆忙的走了過來,見到了言天對龍雁秋的舉動之後,不由大聲的怒斥道:“言天,你這是在幹什麼?!”
“我們要回劍門!”對於劍封塵,言天的心裡有那麼幾分的敬佩和畏懼,在自己的感覺之中,能稱之為年青一代中最強的人,便是這劍封塵了。
“嗯?”劍封塵的眉毛皺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