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啟玉也不打算放師撫離開。
天道給他的幫助不算太大,除了助書黎樺金蟬脫殼輪迴轉世外,基本都沒怎麼努力。
溝通都不願意同他溝通幾句,就像是那汲南聖人的事情,竟也瞞著沒告訴書黎樺。若不是李瀾江意外得到這個訊息,恐怕他還得在世間胡亂摸索許久。
靠天道尋解除東陽仙帝之道,怕是黃花菜都要涼了。如此,還不如藉助師撫的力量。
至少師撫的卜卦能力世間一絕,且天道也沒得理由去攔截。
「道友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有些事情,還是單獨去做才有意義。」師撫明明白白的開口拒絕,不打算繼續打太極。
他將扒著自己衣袍的徒弟拎起,空踏而上,直至離巨鯨有那麼一段拒絕,方才招來飛劍。
「但有些事情,少不得師前輩。」李瀾江淡淡開口,同時攔截住師撫的去路,這才繼續說道:「還望前輩同我們走一遭。」
凌啟玉本想再刺激上師撫兩句,又見著道侶說的這麼霸氣威風,也就消了自己的心思,認真的欣賞日自己的道侶來。
人高,又帥,還強。
不愧是他的江江!
他是凌啟玉也好,書黎樺也罷,江江就是江江,他與江江共同度過的年年歲歲都深深的印刻在心間,不會改變。
聽到這話的師撫只覺得自己被賴上了。
他不敢相信,且微微睜大眼睛,像是第一次見到李瀾江般,臉上精彩的表情便是寶貝的美須都遮不住。
世界果然變了,竟然有人比他還無賴,比他還不要臉。
跑又跑不掉。
拒絕也拒絕不了,他還能怎麼辦呢!
「既然如此,那老朽也不急著尋師弟了,搭上這副年邁的身子骨,都要隨你走那一趟。」
話音落下。師撫脊背微彎,彷彿有什麼沉重的東西將他精神都壓垮,整個人蒼老了不少。
就差沒拄著柺杖,輕咳幾聲。
見狀,凌啟玉也回過神來,他把白墨竹放落至身旁的飛劍上,往著李瀾江懷裡輕輕靠去的同時捋著兩隻毛糰子,笑著開口說道:「師前輩您可年輕著呢,瞧瞧您的頭髮,多黑啊!」
跟當年那早生華髮,三十多歲不到就滿頭白髮的形象可截然不同了呢。
這種招數騙騙別人就好了,竟來修真界使喚,難道就不知道,這修真界的人都是沒得心的嗎?
……
師撫狠狠瞪了眼凌啟玉,他是真的煩了!這師兄弟二人怎麼回事的?
光拆臺呢?
還沒等他想出什麼新套路繼續努力,忽就感覺身上一涼。冰冷的水柱從下而上,把他打了個濕。
低頭一看,原是方才被他撐嘴已久的巨鯨在報復呢!
攻擊順利的巨鯨可得意了。
朝著空中的師撫鳴叫好幾聲,拍動著尾巴沖天而起,又吐了幾道水柱。
這次雖沒擊中,也歡喜得很,悠遠的聲音全無悲意,滿滿都是歡快。
「此地不宜久留,還是換個地方說話吧。」
師撫抹了把臉,又順帶捏乾淨自己的美須,冷著一張臉,掐指做了個方向便御劍而去。
他不想再說話,也不管李瀾江有沒有跟上來。
當然,他還巴不得李瀾江與凌啟玉離他遠遠的,最好再不相見,才是平平安安。
只可惜,這想法終是奢望。
不管師撫是飛的快還是飛得慢,李瀾江始終是不緊不快的跟在他身後,不多不少,正好一直保持著十步之遠。
時不時,他還能聽到凌啟玉詢問李瀾江等人吃不吃靈果潤潤喉的詢問聲,那自在模樣,就彷彿出門遊玩,準時氣到了他這個千百年來就沒有順心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