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們身邊還有不少同伴出問題,寧音頓時坐不住,而衡蘭就像噩夢說的,應該一時半會沒那麼快生出來,便快步跑出房間。
她先去看了一下花七,對方還是沒有醒過來,不過以花七的能力,即使是昏迷,恐怖也無法入侵,不然早就在他昏迷的時候出事了,但也可以想像到他在靈河之下看見的盡頭,一定有著什麼恐怖。
寧音也沒有多想,立刻出門跑去阿莫婆婆家。
一路上,寧音發現活人村一片荒寂,白簌簌的,田野和房屋都結著厚厚的蜘蛛網,空氣中漂浮著一條條白色的蜘蛛線,看上去活人村就像是一個巨大的蟲蛹,而祭祀日十五的這天,即使現在還是白天,但天上已經出現了一輪蒙著薄霧的月圓,而雨早就停了。
寧音一邊往前跑去,一邊抬頭看向頭頂上的月圓,無論她走到哪裡,這輪月圓始終在頭頂上方,彷彿是一隻睜開的眼睛,凝視著活人村的每一個村民,而月面上隱隱約約的可以看見浮現的蜘蛛裂紋,沒由來的就會感到一陣驚悸。
經過一片空地的時候,她看到那裡在搭建活祭臺。
村裡還有一半的村民活了下來,但他們都很惶恐不安,臺上就立著一根圓木柱,四周堆著半人高的木柴,可以想像到活祭的畫面,被活祭的村民會被綁在那個木柱上,然後那裡的木柴會將他活活燒死。不過到現在他們還沒有找到水千星,村長已經打算在剩下來的村民中找一個活祭,至少要完成這個月的祭祀,不然會有天罰,至於天罰到底是什麼,村裡的人都不知道,他們每一代人只是遵守著這個習俗。
「今天月圓十五,按照習俗,活人村要挑選村民活祭。」噩夢來了點興致說道。
「活祭時間是幾點?」寧音問他。
噩夢回想了一下,「也就半夜左右的時候。」
寧音又問:「你說你知道很多活人村的事情,這個活祭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不是不能說,爺就告訴你吧。」噩夢大概是太孤獨了,第一次有人能聽見他的聲音,開啟話匣子後就停不下來,咂著舌說,「就爺所知,這個活祭跟靈河下面的東西有關,活人村的村民可以讓靈河平靜,而靈河可以鎮壓下面,不讓那個東西出來,至於是什麼,爺也不知道,從爺有意識以來,活人村的先祖就一直遵守著每月十五的活祭,也叮囑著後人,一定要遵守,不然會有天罰。」
「天罰?」
「誰知道是個什麼天譴,但爺感覺應該跟靈河下面的東西有關,估計會有什麼可怕的東西會出來,村裡的人應該就是這樣才一直守著靈河,活祭並不只是為了淨化,淨化是後來的事情,只是後來村裡的人都變了,之後活人村突然有了意識,開始操縱村民,爺是懶得跟它鬥,才會沉睡過去,絕對不是爺鬥不過它。」
寧音認真想著噩夢說的話,活人村的村民是為了守護靈河,是為了讓靈河鎮壓下面的東西,這應該跟花七在靈河之下看到的盡頭有關,只是後人都開始變得自私冷漠,活人村就開始操縱村民,這就是他們探索到的邪祟。
想著這些事情,她也來到阿莫婆婆家。
去到門口的時候,寧音發現屋門開了半扇,她低頭順著開著的門望進屋裡,發現地堂上有不少血跡,心裡便一沉,立刻跑進去,血跡一直延伸到屋裡的一個房間,正是當時他們在阿莫婆婆那個奇怪的地方回到這一邊的房間。
這房間的門是關上的,她用手按在房門上,手就穿了過去,然後是身體,現在她是一個意識,倒是方便了她。而進到房間裡,還是沒有半個人影,但地上依舊有著血跡,向著房間的另一扇門進去,這是去到另一個地方了。
寧音跟著血跡往前走,穿過昏暗的小路,片刻之後又來到另一個房間,剛穿過房間門,就看到蔣玉幾人,他們身上或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