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玉他們頓時看向伍一雨,就像雲宴推測的那樣,這幾晚伍一雨的舉動確實很值得懷疑,後者對上他們的目光,又驚又氣,臉都氣紅了,一個屁股坐在身後的沙發椅上。
「此外,我們幾人中還藏著一個恐怖,估計恐怖是站在伍一雨這邊的,所以我們除了處理殺戮者之外,還要找出恐怖,這樣才能逃出孤島。」
「我說了,我不是殺戮者!」
蔣玉沉思片刻,反而問雲宴:「之前你並沒有說太多話,除了天天好像之外,也不見你多說幾句有用的,怎麼今晚話多了起來,居然還分析了這麼多,真是少見。」前面帶著點質疑的語氣,伍一雨還沒來得及鬆口氣,蔣玉後一句就說,「你這懶惰的性格要改改,有把握嗎?」
伍一雨看著他們幾個,氣得翻白眼。
孔炎打量伍一雨,覺得她柔柔弱弱的,想像不出提著斧頭殺人的畫面,忍不住說:「你們不會真的懷疑伍一雨吧,她看上去不太像。」
「如果你們信我的話,明晚肯定會有隊友出事,但伍一雨又會很巧合的逃過殺戮者,你們可以注意她一點。」雲宴說。
幾人聞言,見他一臉肯定的神色,那就等第五天,一切都會揭曉。
氣氛一下子安靜了下來,伍一雨想出聲又怕雲宴再扣帽子,只好抿著嘴唇,一聲不吭。
所有人就一直等到第五天的夜晚,外面還是下著雨,但比起前幾天弱了很多,只是細密一點,而半夜的時候,儘管會陷入黑暗,但不再是黑不見影的那種,依稀能看見一點模糊的輪廓。
就在所有人都放緩呼吸的時候,一聲尖叫又徹底劃破屋裡的寂靜。
伍一雨感覺到有人拉扯著自己,將她扯到屋外,然而不管她怎麼掙扎,對方的力氣極大,她只能一直被拖進幽黑的樹林深處,嚇得大氣都不敢喘,下一刻,整個人被扔在濕淋的泥土上,雙手頓時沾滿泥巴,伍一雨恐懼地看著站在黑暗中的人,在對方提著斧頭一步步走上來的時候,她拼命往後爬,後背便直直撞在樹幹上,在對方劈下來的瞬間,一個翻身往旁邊滾去,又迅速爬起身逃跑,一邊尖叫。
「確實有點難殺。」雲宴看著跑走的伍一雨,轉而身影隱沒在雨中。
當所有人會合的時候,孔炎和遲天色已經死了,蔣玉幾人頓時看著驚慌的伍一雨,在前者走過來的時候,她害怕地往後退了幾步,就在蔣玉伸手的那刻,猛地逃進樹林裡,一轉眼就不見了人影。
「看來殺戮者是伍一雨了。」白候說這話的時候,看了眼雲宴,「我們先找到她再說吧。」
結果第二天所有人發現伍一雨也死了,就在屋前的一棵樹下躺靠著,旁邊潮濕的泥土中插著一把斧頭,蔣玉檢查了一遍,又抬頭看了眼天色,已經停雨了,但云層還是很厚,陰沉沉的,彷彿隨時再下一場暴雨。
白候站在雲宴旁側,說道:「發現殺戮者的身份,就不會再恐懼,黑暗退去,暴雨停止,殺戮者死亡的話,我們應該是安全的,現在也只剩下我們幾個。」他打量活下來的隊友,除去他自己,還有蔣玉、雲宴、周澤南、寧音和夏眠,停頓了半會,他問雲宴,「按你之前說的,殺戮者死亡還不算結束,想要逃出密室還要找出藏在身邊的恐怖,你知道他是誰嗎?」
雲宴伸了個懶腰,往屋裡走去:「不知道。」
白候收回目光,對蔣玉說:「雲宴估計知道一些事情。」
「我以為你是要懷疑他。」蔣玉處理著伍一雨的屍體。
「不至於。」白候思索了一下,也不知道這份信任是哪裡來的,「我只是覺得他應該知道什麼,對我們來說應該是十分重要的事情。」
聽見兩人的聲音,雲宴卻停下腳步,看向屋內往外走來的寧音,他轉而對蔣玉他們說了句:「你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