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外面,見到這個哥哥暈倒了,他們家人又都去了後山,就帶回來了。」寧音連忙說道,然後又推了一下木繁。
木繁立刻一臉擔憂地將背上的花七露出來:「剛剛暈倒,也不知道什麼病。」
「這是怎麼弄的?」阿媽頓時丟下手裡的碗筷,先跟木繁將花七扶到那間空房裡面,放到小木板上後,打量了下花七蒼白的臉色,額頭有些薄汗,體溫很冷,又一直昏睡不醒,也是看出來這人身體是不舒服的,阿媽轉頭對木繁說,「那先留下來,等他醒了再說。」又叨嘮著走出去,「他們家的人也真是的,孩子都不舒服了,還跑去後山。」
不過也因為這樣的理由,木繁和花七留了下來。
到了晚上,村民才陸續回來,寧音趴在窗戶上聽著外面的吵鬧聲。那邊的木繁看了一會花七後也走進來,進來之前,阿媽神色微妙了起來,一臉奇怪地瞄著他,木繁面不改色,直接在阿媽的目光下走進寧音的房間,然後倚在窗戶旁也看著外面。
「他們還沒有抓到水千星,那說明他還是安全的,我們也不用太擔心,要是真的被抓,我們直接過去救他就行。」木繁直白地說。
寧音沒有說好,沒有說不好,她確實不認為水千星會被抓到,只是問:「花隊情況好點了嗎?」
「還昏迷。」
兩人安靜了半會,寧音說回之前的話題:「水千星應該知道是誰殺死阿莫婆婆,而梓星這個身份又是祭祀的關鍵,如果是我們推測的那樣,他只有光明面,可以淨化靈河,那這些活祭的人到最後是不是都會帶著靈河的汙穢回到村裡,陰暗面是不是他們形成的,活人村變成這樣是不是也是因為他們,但我又覺得……」
木繁認真聽著,見她頓住,順口問了句:「你覺得什麼?」
「我又覺得不對,靈河是受村民的影響才會汙濁,這些活祭的人既然能淨化靈河,那本身就是純粹乾淨的,不會傷害村民。我看見的那個嫁衣女人,我一開始認為她是因為怨氣,才會回來想報復村民,但我們調查到的邪祟是村民的陰暗面,也受到陰暗面的操縱,這3號房屋跟別的房屋不同的地方,也是多了這個嫁衣女人,除了有點嚇人之外,她沒有傷害過阿朱一家,我認為她回來不是為了報復,應該還有別的目的。」
「二十年前的事也許還有隱情。」
說到這裡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咯吱一聲,是衣櫃門開啟的聲音。
寧音似有所覺,趴在窗上的身體站直了起來,緩緩轉過身。
那個嫁衣女人濕瀝地站在衣櫃旁,她見寧音看過來,又消失了,但地上還有一個個延伸到房間裡的潮濕鞋印,寧音一頓,抵在木窗上的手用力一壓,整個人衝出去,跟著這些還沒有消失的鞋印跑出去,又一下子剎停在屋門下,濕淋的鞋印是從外面的地堂進來的,又是從封死的那口水井邊上突然出現。
木繁跟出來,見她看著那口水井,出聲問:「發現什麼了?」
寧音抄起一盞煤油燈大步走出去,然後停在井邊,壓低手裡的燈盞照著封死到井口邊上的石頭,又照向邊上的鞋印,這會兒已經像是被抹除了一般,女人的鞋印都消失了。她回頭看向木繁,目光卻又越過他,直直看著他身後的嫁衣女人,說了一句:「我們需要挖井試一試。」
第211章 限制
夜裡的時候,在寧音跟木繁兩人蹲在井邊的同時,另一邊,蔣玉一行人也去到後山。
後山在東邊,遠遠看去連綿起伏,向著遠方延伸而去,帶著山水畫的墨色,直到藏匿在渺渺茫茫的霧中看不見為止,去到近處,才又覺得眼前的山林一片沉綠,重重疊疊,夾著樹林間傳來的簌簌聲。從山腳那裡有一條小路通向山頂,村民就從山路爬上去,有些村民熟悉地形,甚至直接穿過樹林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