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又聽見周婉婉說:「當時網上有不少關於那七個遇難乘客的資訊,雖然沒有很詳細,但我記得看到過一個遇難乘客手機的照片,上面貼著的糖果小貼紙和掛著可愛的吊鏈熊,而事發現場,據說這部手機一直響著聖誕歌,有人說出事的時候她手機響了,也有人說是手機自動播放的。」
「於是有網友將這首歌稱為恐怖歌謠,要是在聖誕節這天聽到,就會發生很恐怖的事,所以這些年大家都很少慶祝聖誕節。」
「後來聽說這部手機乘客的媽媽每天都會到血月車站,一直痴痴地等著她的女兒回家,因為很感人,這件事在網上傳得很廣,所以我知道這個乘客的名字,是金冬至沒錯。」
寧音聞言,腦海里不由想起早上出門之前接到金冬至媽媽的電話,那確實是個很好的母親,只是她打電話給死了很多年的女兒——想到這裡,寧音眉頭皺起,覺得哪裡不對勁,一個活人,一個死人,無論是金冬至媽媽打電話給金冬至去外婆家,還是她能接到金冬至媽媽的電話,這兩點看上去就不尋常。
而且就像是周婉婉說的那樣,當年的事那麼悲慘,就算金冬至已經死了,是一個死人,金冬至媽媽不應該再讓她在聖誕節這一天去搭乘12號公交車去外婆家,會在女兒死後痴痴等在公交站的舉動來看,金冬至媽媽應該阻止她去車站才對,但對方並沒有這樣做,這一點正是寧音想不明白的地方,是因為12號公交車的影響嗎?
她想了一會還是沒有什麼頭緒,只好先壓下來,轉而對舟杭和葉重兩人說出自己在密室世界中的身份。
之前大家都沒有互相提起過密室修正的身份,也沒有太在意,因為一般來說他們修正過的身份對破解密室並沒有什麼用,密室給他們修正身份只是它本身的一種能力,讓他們這些外來者更像是密室世界裡的人,但這個密室十分詭異,居然給他們死亡乘客的身份,這是大家怎麼都沒想到的。
以第三密室的惡趣味,他們這個身份也許隱藏著什麼別的用意,會不會又是一條線索?
這是四人都想到的一個可能性。
「目前我們沒有更多的線索,無法知道這個死亡乘客身份究竟有什麼用,但我們可以留意一下這方面的資訊。」舟杭說道。
然而只有寧音一個人點頭,另外兩個男人不是在咳嗽,就是面無表情的沉默。
舟杭也不在意,抬頭看了眼周婉婉那邊:「現在我們說一下週婉婉的事,雖然不知道還要去多少個停留站,之後我們都必須要保護她,她身上肯定還有別的線索——」
「線索不是顯而易見嗎,第三站的鬼說少一個乘客就少一個逃出去的名額,而我們想要逃出12號公交車,就一定要回去起始站,這樣一來,周婉婉身上持有的無非是返程票,一張回去血月車站的車票。」水千星骨子裡儘管過於冷漠理智,但他也是極度敏銳的,觀察力和推理能力非比尋常,而且他一如既往的喜歡撕破錶面的和諧,露出大家都極力掩飾的一面。
他眼眸冰冷地看向他們:「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七個乘客身上都應該持有一張返程票,只是我們意識到的時候,只活下來周婉婉一個,那麼她身上只有一張返程票,而我們有四個人。」
其實四人多少都有所猜測,只是誰都沒有說出來,因為這涉及到一個殘酷的事實——如果真的只有一張返程票,而他們還有四個人,為了逃出去,他們可能會互相殘殺。
比五年前更早進入密室的另一批解密者,這其中包括了開啟第三密室檔案的許三行,也許當年只有許三行一個人逃出去,會不會他也是從互相殘殺的絕望中逃出來的,不過當年在第三密室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只有許三行知道了。
「你的猜想不是不可能,但這件事現在提起也沒有用,我們還是先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