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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黃毛得勝而歸,他從來沒打得如此爽快淋漓過而且他揍的是小日本.“這群畜生就他媽欠打.”黃毛心安理得的想著,今天他們都下了重手這回至少讓那日本人在醫院裡躺上好幾個月.

黃毛一夥回到檯球館,康健正焦急地來回踱步,“黃毛太子哥等你半天了.”刀疤男將他叫到康健跟前,“太子哥你放心,事情辦得很順利那兩個日本豬估計連路都不會走了哈哈!”黃毛得意道,“兩個日本人?我不是隻說一個嗎?”康健皺眉道,“哦是一對狗男女親熱著呢,我上去一問那小子還真衝我喊恐你雞哇.”“然後呢?”“我見他長得和照片上一模一樣就和弟兄們動手了.”“那女的是誰?”“不知道,小騷娘們兒長得倒標緻還會講我們紹興話,只可惜是日本婊子要不然老子放倒那個男的就把那娘們兒給上了!”眾流氓狂笑不止,康健的臉色卻是越來越黑了他盯著黃毛“那女的是不是穿魯迅中學的校服?”“啊是的吧.”“批肩長髮?”“恩.”“書包是不是粉紅色上面印著哈嘍Kiti的圖案?”“哈什麼嘍?”黃毛聽得迷糊,“上面有沒有畫著一隻貓?”康健的聲音越來越粗表情也越來越兇惡黃毛感到不妙,“問你呢書包上是不是有一隻貓!”“是...是吧.”“砰!”的一聲康健捏碎了可樂瓶子鮮血逐漸的從手指縫中流出.眾流氓大驚失色,“太子哥你的手...”康健猛得抓住黃毛的衣領大怒道:“你他媽見過會說紹興話的日本女人嗎,老子只叫你打那個小白臉誰叫你自作主張的,你知道那女的是誰嗎?”黃毛恍然大悟全身像電擊了似地軟倒在地上,他意識到被打的女人很可能是太子哥說的魯迅中學的校花也是他的馬子,可他偏偏陰差陽錯將她誤認成日本人.“太子哥你饒了我吧我他媽不是東西是廢物...”黃毛和其他四位打手轟然跪倒在地上腦袋如同撥浪鼓搖晃著.“黃毛你小子吃了熊膽了連太子哥的女人都敢打活膩了是伐?”流氓們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後紛紛面露兇相虎視眈眈的圍住黃毛.

康健心亂如麻,黃毛的敘述如果是真的,那他便是將自己千刀萬剮都不足以彌補了,他不敢再往下想,大禍已經闖下如今只有冷靜下來,否則此事一旦曝光自己便要身敗名裂了.

“老狗,給他們點錢,你們幾個給我滾到鄉下去躲得遠遠的,一年之內不許回來別讓老子看見你們滾!”康健打發走了黃毛一夥又對眾流氓囑咐一番便離開了檯球館.

傷人事件最終不了了之,由於沒有目擊者警方無法追查兇手,日本人也不願意追究下去,康健得以躲過一劫.他的目的也達到了:日本人再也沒回到魯迅中學,他手腳都被打斷了在醫院一躺半年多康復後轉學了.但康健魂牽夢繫的校花卻因為他的無知自私愚蠢再也回不到他身邊來了.她被黃毛一夥打成了智障成了活著的“植物人”.康健再也聽不到她銀鈴般地笑聲了;再也無法跟她站在東湖邊對著夕陽拉琴了;他再也沒有機會等到校花對他說:“你是個很有內涵的男孩子.”這句話了永遠不會了.他欲哭無淚,和同學們一起看望校花的時候康健拼命剋制住自己的淚水,當晚他又一個人偷偷溜進了醫院趁著值班的護士打瞌睡他進了校花的看護病房.

康健呆呆地望著坐在床邊的少女,月光灑在她粉嫩的臉上透映出幽藍的光澤.她也呆呆地望著康健.康健輕輕地走到面前彎下身子牽起她的手—他甚至還沒碰過這雙玲瓏精緻的玉手儘管在夢中他不止一次的拉著她的手.“芹芹,是我,我是康健...”他撫摩著這雙玉手心碎欲絕.許久芹芹都沒有回話,她始終平靜地望著他,無神的眼珠子裡看不到任何生氣和鮮活的光彩,眼前的她跟一具屍體無甚區別.也許芹芹用這種沉默的方式進行著控訴.“芹芹我不是人.這輩子我欠你的下輩子一定還你...”康健跪在芹芹面前淚水沾溼了潔白了床單.

時間漸漸沖淡